不死血神訣本能的修復身體,凌端葉緩緩回過神,一片空白的大腦再次運轉起來,感覺口腔里似乎隱隱有股血腥之氣,默默咽了下去。抬起手想要擦去洛星痕眼眶裡流出的血跡,卻看到自己掌心裡刺目的紅色,大概是她捂著耳朵時沾染上的。
血氣鑽入洛星痕的體內,快速修復他的傷勢。
凌端葉的注意力此時都在洛星痕身上,洛星痕的注意力在凌端葉身上,兩人互相關注,根本沒空關注其他人。身邊那些人,躺倒的是昏厥過去的,打坐的全神貫注給自己療傷,奚令陽磕了一粒自己帶出來的療傷丹藥後也盤腿坐起來入定,爭分奪秒,抓緊時間恢復。
一個七竅流血倒在地上的閻魔宗修士趁著所有人都沒注意,悄悄爬了起來,對著正在入定毫無防備的奚令陽刺出一劍,從後背偷襲。
噌——
一聲清脆的響,這一劍被人擋住了。
偷襲者一驚,完全沒料到自己這一劍竟然會被個小孩給擋住。
裴禹赤手空拳,一把抓握住刺向奚令陽的劍,尖銳的劍身竟沒能在他的掌心裡留下一絲傷痕,其強悍程度可見一般。想想也對,他可是曾經借著自爆金蟬脫殼逃離的人,熟練乾脆,可見不是第一回 這麼幹了,修士所用的劍雖不是凡品,可他的肉身強悍程度也非尋常可比。如今力量被封印了沒法再像之前那樣大開大合的戰鬥,但身體的強悍程度卻保留了下來,就是一鋼筋鐵骨的葫蘆娃。
被他這麼一阻撓,其他人頓時都被驚動了,正在打坐入定的奚令陽猛然睜開雙眼,冷冷的看向偷襲者。
沒有說多餘的廢話,奚令陽直接揮出一掌,炙熱的掌心就好似鐵板烤肉,落在偷襲者身上發出嗞嗞響,倒飛出去狠狠落在地上,身上的閻魔宗修士制服上留下一個清晰的焦黑掌印,空氣里還有一股焦糊的味道。
奚令陽眼神陰沉暴戾,但沒有質問什麼,毫不留情的揮出一掌後就命人把偷襲者捆起來。
反倒被是一張拍飛的人很有話要說。
「少宗主早就防備,竟然還保留了這樣的力量!」偷襲者十分的不甘心,眼裡都是怨毒憤恨,氣奚令陽竟然設下陷阱引自己上鉤,「我追隨少宗主多年,少宗主今日竟然絲毫不留情,沒有任何猶豫。」
奚令陽冷著臉,「你也知道自己追隨我多年,我素來對你信任有加。背叛就是背叛,你因而緣故背叛,等回了宗門再說吧。」
甭管有多少情分,在痛下殺手的那一刻就不存在了。
「你若想要跟我講情分,不如來點實際的,告訴我是否還有其他內奸,我或許可以看在你戴罪立功的份上從輕發落。」
偷襲者卻是顫抖了一下,眼底閃過明顯的恐懼忌憚。
奚令陽懶得廢話,「關於這裡,知道多少?」
偷襲者沉默不語。
「不如,交給我來拷問如何?」凌端葉見縫插針的接過話茬,自告奮勇。
奚令陽一聽,可疑的卡殼了一下,神色有點糾結,沒等他點頭,那被捆住的偷襲者突然雙目瞪大眼白爬滿血絲,然後渾身一軟。
旁邊一人伸手探查了一下,對奚令陽搖頭,「死了。」
奚令陽面無表情了,目光從眼前的閻魔宗修士身上一一滑過,似乎透著涼意,驚的他們心底一沉,紛紛跪下來。
「我等對閻魔宗忠心耿耿,對少宗主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求少宗主明鑑!」
奚令陽語氣淡淡,「慌什麼,我還都什麼沒說。」
隨即收回目光,奇異的打量了一下裴禹,很快收回目光,看向凌端葉和洛星痕。
「看來情況比我們想的還要複雜。」奚令陽說道,直接跳過了偷襲者的話題,似乎是暫時打住了。自己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