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威脅我說，只要我閉嘴，讓他們繼續在山鬼城售賣這種東西，給予他們便利，那我就不用擔心斷貨，一旦事跡敗露，閻魔宗一定不會放過我。」
「所、所以，我只好對這件事睜隻眼閉隻眼。」
山鬼城主哆哆嗦嗦，「我知道閻魔宗很多低階修士都沾染上了這種東西，但他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只知道十分喜歡，一旦斷了貨就會感到暴躁難受。就、就連路過山鬼城的散修也有不少沾染上了這種東西……他們並不是直接售賣，而是加入到其他東西裡面製作成各種商品，劑量小，很難察覺出來。不止是從口入，薰香、胭脂、香粉、香囊、香膏、皂粉……」
「剛開始我很害怕，但發現閻魔宗似乎一直都沒有發現，漸漸的也就放下心來，比起冒險，戳穿一切，還可能被當成同夥，不如就這樣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直到最近……」山鬼城主害怕的顫抖，「那些人說出了事，有群對合歡派動手的傢伙不但失手，還可能暴露出他們的存在，最近必須小心行事，如果閻魔宗有動作，馬上通知他們。」
「然、然後，不久前我收到了其他城的老朋友發來信息，說閻魔宗最近似乎在查什麼，風聲鶴唳的，差抄了好些人……」
奚令陽古怪的看了一眼伏在下方的山鬼城主，「所以你看到有閻魔宗的修士氣勢洶洶上面，就以為是事跡敗露了，打算拼死一搏？」
不對！
他神色一冷，「城主府里那些修士是怎麼回事？你有實力僱傭這麼多實力不俗的散修，但肯定養不起如此多的死士！」
山鬼城主拼命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凡人而已，修士的事情哪是我有資格知道的，他們不過是當我是一個好用的棋子，很少泄露有用的信息給我！有好幾次，我都感覺他們想要殺人滅口，徹底找人頂替這個身份，最後是我百般阿諛討好獻媚才讓他們放下這個念頭，每日我都活在死亡的恐懼之中，只有那東西……只有拿東西能夠讓我好過一點！」
「少宗主，我就知道這麼多了，其他什麼都不知道，求少宗主饒命！」
奚令陽沉思片刻，問：「城裡有人在售賣一種叫做甜碗的甜品，裡面是不是加了你說的那種東西？我派人去調查甜碗的出處，結果竟然被人滅口，還在現場布下陷阱。」
山鬼城主懼怕道：「好、好像是有……但我不敢打探太多，擔心觸怒了他們被滅口……」
因為恐懼，山鬼城主幾乎癱軟成一團，問什麼答什麼，但真正關鍵的東西他什麼都不知道，問的奚令陽一陣陣煩躁。
於是揮揮手，讓人把山鬼城主拖下去，暫時關押起來，然後下令道：「把整個山鬼城都篩查一遍！」
「是！」
「前面抓的那個俘虜，好好審問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遵命！」
凌端葉收回看向門外的視線，對奚令陽道：「山鬼城主說的篩查，莫非閻魔宗在內部自查？合歡派被悄無聲息安插了那麼多釘子進去，很難說閻魔宗沒有被安插釘子。」
奚令陽沒有否認，眼底泛著冰冷的光芒，「沒想到手竟然伸到山鬼城，在閻魔宗的家門口搞事。要不是這裡距離閻魔宗太近了，怕是這城主早就被殺了頂替，而不是通過這種方式控制他。」
洛星痕笑了一下，「姐姐，我覺得這個山鬼城挺有意思的。」
凌端葉：「驚弓之鳥的反應嗎？」
洛星痕搖搖頭，笑吟吟道：「如果他不是整日活在威脅之下還經常吃那影響情緒的東西失了自制力，以至於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那就是知道閻魔宗在自查，想要借著這股風自救，主動把事情捅到閻魔宗面前。如果直接稟報，可能會被那些人滅口，所以他不能直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