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太和山,里头完全不一样了,精怪都散了,满山遍野都干干净净的,再没有山市了。”
云姨在旁边听着,这时候才问:“说了半天,一恒你要这月桂子究竟配什么药?没有可代替的么?”
管一恒这才简单地讲了讲迷兽香:“我本来想,趁着董涵还没有露面这几天,如果能弄到月桂子配出迷兽香……”可惜现在,已有的路都断了。
“就算孔家有也来不及吧?”孔晋礼摇摇头,“董涵抓了人,还没有跟你们联系?”
“还没有。”管一恒冷笑了一声,“关辰猜测,他的伤应该是还没有好,只不过知道我们已经到了帝都,关辰肯定会阻止陆云再这么乱找桂花,他要是再不下手,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孔晋礼有几分感叹:“董涵我也见过几次,看着温文尔雅、又是博学多才的一个人,怎么居然会搞到这么丧心病狂。太可惜了。”
云姨却嗤了一声:“博学多才跟丧心病狂有什么关系,没听说过‘就怕流氓有文化’么?就是有本事的人,坏起来才真叫坏。算算时间,他从云南一逃,就直奔帝都来盯上陆云了。那时候谁会想到,他敢往最危险的地方跑?他肯定是早就打上陆云的主意了。这份心机,难怪在云南能掀了局。”
管一恒默然点头。的确,就连叶关辰都没想到,董涵居然会盯上看起来毫不相关的陆云,以至于又再一次让他从落尽下风变成了掌握主动。
“算啦。”云姨说完了,又拍拍管一恒的肩,“这也怪不得你们。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谁没有个亲朋好友的,真要护也护不过来。说到底,人都得靠自己。”
孔晋礼在旁边小声抗议:“你还可以靠我啊……”
云姨拿白眼翻他:“靠你什么?靠你帮我安排人出任务吗?”
孔晋礼干咳一声:“晚辈们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好吗?那我现在是靠不大住了,以前还是靠得住的嘛……”
饶是管一恒满腹心事,也忍不住笑了笑:“孔叔,你现在也很靠得住的。”
孔晋礼眉飞色舞:“那当然的。我跟你说,你云姨到现在还怕黑,那晚上全靠……嗷!”
云姨不动声色地从他胳膊内侧收回手,若无其事地弹了弹指尖:“那这迷兽香配不了,就没法捉三足乌了?”
管一恒的笑容才露出来就消散了,半晌才喃喃地说:“关辰似乎,并不关心迷兽香的事……”
的确,今天他要来向孔晋礼询问月桂子的事,可是叶关辰甚至没有跟他一起来,而是在家里查资料。
云姨眉毛一扬:“他有办法捕捉三足乌?”
管一恒有点迷惑地摇摇头:“关辰一直在想,究竟什么样的土能经得起太阳真火的灼烧。否则即使杀了董涵,三足乌还是没法封印到鼎中去。”
“这是不是想得太远了?”云姨也疑惑起来,“三足乌还没抓到呢……”
管一恒摇摇头:“不知道。关辰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要好好想想。”
云姨忍不住也要拿白眼翻他:“所以你就跑出来啦?傻小子!我看你是要被别人拿得死死的了。瞧这点出息。”
孔晋礼替管一恒辩护:“什么啊,一恒像我,有点怕老婆而已。”
云姨嗤地笑出来:“脸皮厚。好了,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你不是总自称见识得多嘛,快帮一恒想想,究竟什么土能经得起太阳真火?”
这下可把孔晋礼难住了,抓耳挠腮一会儿才叹气:“这……一时还真想不出来。当初十日并出,销金焦土,只有后羿用自己的精血心力所炼成的神箭才射下了九乌,只可惜那神箭,并没有人知道是用什么铸成的。”
云姨撇撇嘴:“不外乎是金属的吧。不是说‘真金不怕火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