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你说,好像我是个笨蛋似的。”云姨冲他翻翻眼,“现在说的是土,是土!”
孔晋礼苦着脸:“真想不出来。哎,不过那个董涵不是用火齐镜来养三足乌的吗?那你们还用火齐镜拘着它不就行了?”
管一恒摇头:“关辰说恐怕不行。养妖与镇妖不同。三足乌是自己愿意呆在火齐镜里,火齐镜才能留得住它。如果是要封印,三足乌一旦反抗起来,火齐镜也是铜质,照样会被融化。”
“那,小叶那个养妖的什么烛龙鳞,也不行吗?”
管一恒还是摇头:“关辰说烛龙虽然有大神通,但《淮南子》里说得清楚,它‘蔽于委羽之山,不见日’,可见爱阴恶阳,必然不行。”
云姨皱眉:“这么一说,三足乌简直没治了?那万一有一天它不服董涵的管了,董涵有什么办法能制得住它?就不怕养虎为患吗?”
孔晋礼若有所思地点头:“这倒是个问题……但也许他有足够的能力制得住三足乌,又或许用了什么办法能令三足乌听命于他不会反叛?”
在十三处呆了两个小时,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有些令人失望,管一恒也只得怏怏地辞别云姨和孔晋礼,又去警察局转了一圈,问了问找人的进度,而后回到了旅馆。
一进房间,管一恒就闻到一股子烟味,不由得皱起眉头。
叶关辰正倚在沙发上,手指里夹着一根烟,却并没有抽,只是出神地坐着。
管一恒过去把他的烟抽下来,在烟灰缸里捻熄。看见里面有好几个烟头,眉头就拧得更紧:“吃中饭了吗?”
“哦……”叶关辰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回来了?”
管一恒过去把窗户打开一条缝,让风斜吹一下,散一散屋里的烟味儿:“没吃饭吧?”
叶关辰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一下:“正想去,还没来得及……”
“已经两点了!”管一恒把手表举到他眼前,“还不吃午饭,像话吗?是谁说吃饭要按时,不然对胃不好的?”
这是把当初叶关辰教训他的话全盘又糊回叶关辰脸上了。
“我这就去。”叶关辰从善如流地起身,“你吃了吗?”
管一恒板着脸:“我就知道你会忘记吃饭,所以特意回来陪你一块吃。”当然这不是真的,其实是他一路上总琢磨月桂子的事,也把吃饭忘到了脑后。
叶关辰笑笑,并不打算戳穿他:“那我们去哪里吃?”
“外面有点冷,叫外卖吧。”管一恒打电话点了餐,放下电话就见叶关辰又在那里出神,于是放轻脚步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轻轻搂住他的腰。
“见到孔先生了吗?”叶关辰出了一会儿神,随手摸摸他的脸。
“见到了。只是……孔家的月桂子已经没有了。”管一恒有些沮丧。
叶关辰笑笑,用手温一温他被风吹得冰凉的耳朵:“没关系。其实,就算有迷兽香,董涵到时候也不会允许我带过去的。”
管一恒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有一种十分憋屈的感觉,却又难以形容,表达不出,仿佛狗咬刺猬无处下嘴。
叶关辰倒笑了,手捂在他的耳朵上,轻轻捏着玩:“我说过了,别着急,也别害怕。”
“我不可能不害怕。”管一恒低下头,方便叶关辰捏他的耳朵,“现在是董涵在掌握主动了。”以前总有他在叶关辰身边,但现在,只要董涵一句话,叶关辰就只能单独去面对那个疯子,而他却帮不上忙。
“不。”叶关辰却摇了摇头,“董涵已经走到穷途末路,除了继续饲喂三足乌之外已经别无退路。一个连选择都没有的人,永远也没有主动了。”
“但是……”管一恒觉得简直有点难以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