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河、孟冰雪还有系着红布条的婴儿母亲,一路上他们总是有说有笑,只有谢远客冷眼旁观,显得格格不入。
突然红布条母亲神情有些默然,低着头淡淡地说道:“你们不嫌弃我是农村女人,你们个个都是……是大好人。”
“大姐,我们是朋友嘛。哪有嫌弃不嫌弃的道理,猛冰雪,你说对不对?”陈星河笑着说道,说的时候向孟冰雪看了一眼。
孟冰雪也紧接着说道:“是的呀,大姐,你就不用多想啦。”
红布条母亲并没有因此除去脸上的乌云,反而头低得更往下了,喃喃地说道:“孟冰雪……这个名字真好听。”
“这是我爹爹给我起的,他希望我能够冰雪聪明,他不提倡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孟冰雪有些骄傲地说道。
但是陈星河看得出来孟冰雪的眼神之中也闪过了一丝忧伤,这忧伤里又充满了对她逝去的爹爹的思念。
满脸再次堆满微笑的孟冰雪伸出手挽着红布条母亲的胳膊,问道:“那大姐你的名字叫什么呢?”
“农村女子哪里有什么名字呢。”谢远客冷不丁地说道。
他不屑于这种村妇有过多交集,所以一路上都是沉默寡言,这时候说的话,也是对这个农村的傻大姐充满了鄙夷之色。
“我……我确实没有名字,没出嫁前,村里面人叫我三丫头,因为我排行老三。嫁了孩子他爹,村里的人都叫我二狗媳妇了。”二狗媳妇一开始还是一脸的羞涩,然后突然昂起了头,对着迎面而来的阳光笑了笑,说道。
陈星河和孟冰雪一阵默然,对视了一眼,良久没有开口说话。开始对二狗媳妇刚刚的黯然神伤表示理解。
二狗媳妇见他们默默不语,开始找话地说道:“你的爹爹真好,你真的好幸福,有一个这么疼爱自己的爹爹。”
孟冰雪对二狗媳妇笑了笑,然后将她的胳膊挽着更紧了些,低着头说道:“是的,他是一个了不起的爹爹。”
此时此刻只有陈星河明白孟冰雪是在强颜欢笑,低下的头颅只是在掩饰自己的脆弱。
他们一群人经过多方打听,不一会儿,便来到恒通山庄。
恒通钱庄位于扬州城最繁华的地段,周围集聚了很多的富商豪绅,生意兴隆自然不用多说。
生意一蒸蒸日上,就连钱庄里的伙计说话都硬气十足,感觉自己跟高高在上的皇帝一般,将整个天下都踩在脚下。
“干什么的呢!哪里来的臭要饭的!走错门了吧?”一个二十出头,精瘦的伙计,趾高气扬地对一个叫花子说道。
叫花子拿着一个破碗,拄着一根掉了皮的树枝,用手撩起脸前硬硬的头发,露出脏兮兮地笑脸说道:“老板发大财,发大财,行行好,赏一口吃的吧。”
“哪来的,哪走,快!给我圆溜溜地滚出去!”
精瘦的小伙用两只手指头捏着叫花子的衣服,让他不由自主地转了一个身,然后伸出一只脚,在叫花子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踢完,这个精瘦的伙子,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的两根手指,然后走到旁边,上个客人喝过的茶碗里涮了涮手指。
叫花子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被这一脚踢得就跟飞了起来般,整个人撞到迎面而来的陈星河身上。
陈星河身手敏捷地接住你叫花子,然后将其搀扶站稳。
谁知道叫花子竟然手脚开始不老实起来,在陈星河身上开始摸索起来,最后将陈星河的钱袋子“占为己有”,装进了自己的怀里。
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时间,就想快一点地溜之大吉。
不过这个叫花子还是粗心大意了,根本没有发觉陈星河早已经悄悄地将他的裤腰带解了开。
他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