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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本地的士绅甚至有联名上书的打算,证据确凿不容否认,这个时候不痛打落水狗还等什么?
几个躲在人群打探消息的面色惨白,瞅了空儿落荒而逃,他们要找机会赶紧报信去才行。
近百颗头颅被挂在城门口示众,南街还有几十个营兵枷号示众,周光壁的泥胎菩萨绰号变成了周屠夫,正在家里与小妾研究坐莲四十八手的即墨县令接到校场斩了百颗头颅的消息,顿时吓得一泄如注,从此落下了心理障碍……
早在校场宣判公审的时候,韩咬儿带着周光壁的家丁队和一个排,悄悄开了北门,往海防大营而来,他们是来整顿营务的。
只是等他们进到大营却吓了一跳,号称近千人的即墨海防营只剩下几十个白发苍苍的老弱,近百个躺在地上晒太阳,喝西北风的残兵……
第二天,杨波亲自来到大营点名。
念到一个名字就有人上前来领米粮,每个人都是千恩万谢,同时心里暗暗念着菩萨保佑。
看到这些军士白发苍苍的样子,杨波心里歪腻无比,就这把年纪还能打仗?
“你拿的是谁的米粮?你给谁卖命?”韩咬儿一个个问过来“小的吃的是杨大人米粮,小的给杨大人卖命!”这些老军毫不犹豫回答……
第二十三章即墨营的传说
崇祯六年一月六日
鳌山卫指挥使吕之良大排筵席,遍请鳌山卫地面上有头有脸的士绅及附近雄崖,浮山二所的大小官员,甚至远在灵山卫的都有知交应邀出席……
吕之良被周光壁的反戈一击弄得是焦头烂额,谋反大罪是要诛九族的,恰逢遇上东江各路旧将高举反旗,一路烧杀掳掠,甚至陷了登州,朝廷对这些武将的举动分外留心,没想到别人盼都盼不来的罪名就这么一下子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吕之良一边与众人嬉笑谈论,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心里却是在滴血!
这个周光壁实在太狠毒了……
整个即墨地面上,他吕之良的各种小道消息已经是传遍了十里八乡,甚至连他什么时候举兵,什么时候起事,先杀哪一个家大户分了米粮,再攻打哪一个城池得了兵甲都编造得有模有样,这段日子吕之良百口莫辩,苦不堪言。
若是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打死他也不敢去鼓动营兵围困即墨营守备府,现在他知道不能坐以待毙,和心腹商议了几日,才定下了今日收买人心的举动,无论周光壁怎样泼脏水,只要当地的士子乡绅肯联名保举他,加上上官的照拂,他还是能够安然逃过这一劫的。
吕家世袭鳌山卫指挥使一职,传到他手上已经是第七代了,但吕之良回首历代先祖生平,还没有哪一位混得像他今日这样狼狈的。
太白楼分为三层,吕之良请本地乡绅,生员、监生、举人等坐了上层,卫所的武官在底层,其他武夫知交在二楼,明代乡绅势力能过问的东西很多,大至钱谷、刑名、教养、风俗,小至建制、修举、科条、庶务等都能进言,加上这些乡绅上能直通权贵,下能呼应乡里,便是各州府县主官都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朝廷不但不限制,反而借助他们监督地方。
吕之良见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便小意的拜托各位士绅望族为他上书鸣冤,反告周光壁滥杀无辜,拖欠饷银等,当中一个钱老爷是牵头之人,原本是莱州府退下回来养老的,钱老爷看在吕家银子的份上,拍着胸脯满口应承下来,又有几个大户族长随声附和吕之良闻言顿时大喜,便道:“如此便拜托众位缙绅了,来来来,今日不谈其他,只谈风月,大家定要不醉无归!”
当下几个生员喝多了两杯,开始吟诗作画,卖弄斯文,吕之良附庸风雅,也和了一首打油诗,登时博得一片喝彩声。
就在这时,吕之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