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就是这么简单,对吧?”
“是。”杨十三有些不自在,点点头,小声应道。
杨七八却笑得有些欢快,看着青竹说道:“真的就是这么一回事,西北军的人平时野惯了,虽然镇西侯三令五申,让大家不能直接饮用生水,可是西北军的人已经习惯了直接饮用山泉和井水,所以才会出那么大的乱子。”
“而宁州军的人,对县主您本来就无比推崇,所以他们都很遵守县主您告诉他们的饮食习惯,没有一人会喝生水,所以才没事。”
“那位拿着圣旨来的内监秦大人,应该已经将这个结论告诉了侯爷和诸位将军,相信这消息很快就会传开,有了这一次教训,向来西北军的将士们,以后不会将县主您编写的小册子当成儿戏了。”
听到杨七八的话,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在青竹心中蔓延,原本打算步行回帅府的青竹忽然一个转身,回去了隔离区,然后让隔离区的士卒给自己找了一匹马过来,直接翻身上马,然后一言不发的打马离开。
“县主她猜到什么了吗?”看着青竹愤然远去,杨十三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杨七八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复杂,随后又换成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县主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是不会为了莫须有的猜测而做什么事情的。你没有证据,我没有证据,她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证据。”
“其实,我们不应该告诉县主这些的,徒增烦恼而已?”杨十三有些不忍的说道。
“我们只是她的临时护卫,而且还是名义上的临时护卫,何必管她烦恼不烦恼。”杨七八无所谓的说道。
“可是……”杨十三皱起眉头,欲言又止的说了两个字。
杨七八无所谓的笑笑,有些轻佻的说道:“没什么可是的,就当是咱们小小的报复她一下吧,毕竟她曾经让我们那么不痛快过啊。”
听到杨七八的话,杨十三摇摇头,不再说话,只是慢慢的,往帅府的方向走去。
青竹骑在马上,胸口里头一股怒气横冲直撞,撞到她直想大声呼喊出来,可惜她只能憋在心里头,憋到内伤。
什么圣旨晚了一步,什么快马追赶也追不上,瑞宁帝根本就是故意的。
故意不给自己圣旨,好让她在珈兰关关城受阻。进不得城的话,她又怎么可能给西北军的人医治?
就算是侥幸进了城,在面对西北军百般猜忌和阻挠的情况下,她又怎么可能尽心给西北军医治?
而她夏青竹在宁州军中素有女神医之称,宁州军对她向来是信任有加,她替宁州军的人诊治,肯定是不会收到任何的阻挠的。
也许,皇帝一开始,就只是希望她替宁州军那些患病的士兵治疗。
甚至于,那什么疫痢根本就是皇帝派人弄出来的,为的是消减宁州军的实力。只不过宁州军的人忽然病倒很多,才让他慌了神,迫不得已的,将她派到珈兰关来。
因为,宁州军是从龙之军,是王师,是皇帝的嫡系,是他的根本。西北军可以有事,但是宁州军绝对不能有事。
“他就不怕西北军折损太多,这珈兰关守不住吗?”青竹匍匐在马背上,喃喃自语道。
不过很快,青竹就自嘲的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守不住。
因为那一场疫痢和水土不服,西北军和宁州军的战力基本上都损失了一半,这珈兰关不是依旧没有什么损失么?
就算她没有亲临过两军交战的地方,但是裴子墨多少也给她说过一些,那蛮王大大小小的进攻发起了不知道多少次,可那一次,不是铩羽而归?
如果宁州军的战力没有损失,西北军的损失就算再多一些,这珈兰关也一样守得住啊。
至于说那什么狼骑突城……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