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嘉宜毫不猶豫就點頭答應了:&ldo;可以啊,為什麼不可以?&rdo;
她心說,大哥現在還是陸伯伯的長子。如果她戶籍落在陸家,是候府的繼女,那婚事如何能諧?
不管以後他是否認祖歸宗,她戶籍落在外面,都是最恰當的。
她笑了笑:&ldo;娘,也別記在舅舅家,我自己就安個女戶行麼?&rdo;
如果她沒進京城,一直留在睢陽的話,爹爹過世,她又不跟著二叔二嬸,那肯定是要立女戶的。
沈氏對此沒什麼意見。她琢磨著女兒已經及笄,兩三年內只怕就要成親,也不會一直是女戶啊。
戶籍的事情辦好,已是八月。
韓嘉宜得到消息,大哥帶的人在晉城瑞王府找到了瑞王私造的龍袍以及蓄養的私兵,證據確鑿,捉拿了瑞王一家回京,如今人在路上。
原來竟是這件事嗎?
起初得知他去晉城,韓嘉宜猜想會不會和瑞王有關,並沒有深想。此刻聽羅北這麼說,驗證了她當時的猜測。
&ldo;私造龍袍?還蓄養了私兵?&rdo;韓嘉宜激靈靈打個寒戰,不免害怕。去別人的山頭抓人,還是在對方有私兵的前提下。其驚險困難,可想而知。
難怪他會在書房裡留那麼一封信。
羅北點頭:&ldo;可不是?不過老大還是成了。&rdo;他甚是興奮,除了此事外,還有另外一樁事。
瑞王謀逆證據確鑿,那麼和他來往甚密的季安又該如何呢?
他手上可還有給季安的信呢。
事實上,季安也得到了瑞王被押解回京的消息。數日前,他就聽到了風聲。
瑞王栽在陸晉手裡,他心情頗為複雜,有意外,有悵然,也有快意。
但這複雜情緒很快被憤怒、驚慌、無力所取代。
因為小光顫聲告訴他:&ldo;主子,那天那個人假扮了你拐走葉姑娘時,那邊正好送來了一封信……&rdo;
&ldo;你說什麼?&rdo;季安忍不住拔高了聲音。他攥緊了拳頭,才遏制住自己掐斷小光脖頸的衝動。
小光身體打顫,連聲求饒。這一個月,他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說來。他其實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可此時瑞王出事的消息傳來,他不敢再隱瞞了。
因為這涉及的,並不只是一兩個人這麼簡單。
季安臉頰肌肉抖動,他緩緩合上眼睛,努力平復心情。但他到底還是忍不住,抬起一腳,將小光踹得極遠:&ldo;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今天才告訴我!&rdo;
他近年來很少再替瑞王做事。那邊遞過來的信,他真正照辦的並不多,甚至還有意無意向皇帝暗示:要多提防瑞王。‐‐韓嘉宜那次、陸晉那次。
然而皇帝似乎沒有太上心。
其實比起瑞王謀逆成功,他更願意保持現狀。因為皇帝信任他,不會虧待了他。但他身上有不少的泥洗不乾淨。瑞王事發,又有證據證明他和瑞王聯繫密切,皇帝怎麼可能再留他?
即便皇帝真看在幼年的情分上想保他,只怕陸晉也不會放過他。
此時陸晉還在回京的路上,離京城越來越近,但他並沒有放鬆警惕。他們一路披星戴月,行的極快。
任武笑問:&ldo;老大是急著回去過中秋麼?還是急著想見香囊的主人啊。&rdo;
他這回隨老大出任務,竟然見老大帶了一個安神用的香囊!他可不覺得這是安神用的,這肯定是哪個姑娘一針一線縫出來送給他的。
陸晉黑眸沉了沉:&ldo;胡說八道什麼?路上行走恐有意外,早點到京城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