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点去梭州,确定小果果过得好,快快地给我来信,然后我就不怕睡觉了,因为不会再恶梦,所以不怕了,所以你快点弄出皇印手谕好不好?”
凤天翼不答,只是快速动笔,心内自责不已,该死,我竟不知宝宝心里有此等恐惧!难怪这几日眼圈发黑,竟是恐惧恶梦之故!
凤天翼把写好的手谕递过去,宝儿果然接了就开跑,凤天翼略微失望,还以为宝宝会香吻一个表示谢意,也罢,宝宝的吻技太烂,被吻的反应倒十分合意,只是体力不尽人意,超过三个回合竟然会昏迷,因此宝宝需要精进的不是吻技,而是承受力……
“皇上。”王福不知何时进来的,因此这声轻唤略微惊了凤天翼一下,随即恢复常态,询问何事。
“回皇上,凤栖宫传报,皇后娘娘怕是不成了。”
凤天翼微皱眉,沉吟片刻,招手令王福近前,“你找个机灵点的过去瞅着,人落气后,先叫方太医诊验,若是自个儿服了不该的东西,便由着她的人报丧,否则,不准有一丝风声泄出来,只说方太医诊治后,已然好转。”
“是。”王福恭身退下。
凤天翼就着手边的笔,在纸上写了佳敏两个字,脑中浮现有关皇后的印象,依然是当年在大相寺那一面,那般素雅端庄的俏丽模样,任谁都不会相信那双玉白拈香的手,竟能调制出各种毒药,却毒不过素净衣裳下的心肠——魏佳敏,给先皇下慢毒的人,早就该千刀万剐!
此时门外传来哭求声,凤天翼不令进言,那人只得在门外传报皇后薨了,柳岩进门代言,见皇上写了皇后的名讳似在发呆,一时心里有些诧异。
“皇上?”柳岩小心试问。
凤天翼恍悟一笑,“皇后终究辜负了朕,她有诸多罪行,唯独给太后提供慢毒,以致先皇遂日病沉而崩,此桩罪行,朕不曾交付宗司,你可知为何?”
柳岩迟疑道:“查知此事当日,皇上只说事关太后名誉……”
“与其说朕是为太后着想,不如说是为靖王,朕许过他忠孝两全,太后为遗诏之事毒害曹老,朕尚可昧心枉法,但是谋害先皇之事必死无解,到时靖王也必痛心难活,由是,朕才没把皇后所制取的慢毒也毒害了先皇一事交由宗司处置,现下,凤栖宫来人报丧,可见皇后是自毒而死,亏得朕在宗司处压了她的案子不审,愿是希望她亲自来请罪,朕还打算遣她去凤义庵跟太后作伴呢,朕也不打算废她的皇后名位,你瞧,朕想得多美好,太后礼佛,皇后孝心跟随,后宫一众皆在凤麟君的带领下,人人向善,个个贤良。”
凤天翼说着就笑,柳岩忍笑,道:“皇上既如此打算,又为何准凤栖宫报丧?”
“朕向来成人之美,她想死,朕成全她,但是魏氏有一种假死药,朕担心被她误食了,所以准她的人报丧,好叫那些等着营救她的人有个准信,七日后,才方便他们起棺救主,而你,就准备将魏氏最隐秘也是最后一股暗流一网打尽吧!”
柳岩欣然领命,又听皇上笑道:“此事完结后,朕给你和丞相赐婚……”
“皇上……”
“你不必激动,朕意已决……”
“臣不是激动……”
“那就是慌张,但是无妨,丞相忠君爱国,与你喜结连理,也是国事之一,你们不论谁夫谁妻,都是珠联璧合,朕的肱股之臣,亦是大凤之幸!”
“皇上,华章他……他……我还没跟他说过什么,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现在就去说,叫他七日后答复你,你则专心收罗魏氏残余,完事后往自己身上砍几刀,血淋淋躺着等他来看你,苦肉计不管用的话,你就死,闭气息脉之类的,你应该没问题吧?若是死都不管用,你就诈尸……”
“皇上!”柳岩哭笑不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