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了,二老听得连连感叹不已。
李崇白道:“你身怀惊人绝技而不显露,符合先贤‘不傲才以骄人,不以宠而作威’的教诲,今后必须匡扶正义,助弱除恶才是。”
剑心诺诺连声。
夫人笑道:“诸葛亮的话,官人最是记得住,依贱妾看来,官人平日对心儿的教诲,怕超过先贤的遗训了吧?”
李崇白道:“夫人取笑了,在下岂敢望先贤之项背。”
夫人又道:“心儿有这么大的本领,为娘的总算放下了一半心。”
“此话怎讲?”李崇白一愣,“还有一半呢?”
“心儿虽不怕强人盗匪,但日常起居生活,又有谁来照料呢?”
李崇白哑然失笑,道:“夫人欲将心儿留在裙下永做呀呀学语的稚童么?”
夫人嗔道:“你们男子就是心狠。”
这时,门外忽有人喊:“李先生,李先生在家么?”
李剑心走去开门,却原来是齐掌柜。
剑心道:“怎么?难道病情有变?”
齐掌柜满面笑容:“哪有此事?小兄弟,不该不告而别呀,害得老夫挨了东家这一顿埋怨,这就请小兄弟一家,随老夫进城吧。”
“进城有何事?”
“东家说,小兄弟救命大恩,无以为报,特派老夫专程迎请,进府一叙。”
“请转告贵东家,盛情心领,在下要事缠身,改日再到府上拜访吧。”
齐掌柜早已料到会遭拒绝,但并不着急。娩言道:“如此,可否容老夫与令尊一见?”
剑心对齐掌柜印象颇好,不便拒绝,只好请他进门。
齐掌柜一见李崇白,也不寒暄,立刻道明来意:“令郎救了敝东家父女两条命,敝东家本欲亲往府上拜谢,只因伤体刚愈,行走不便,故派老夫备了车辆,接先生和夫人进城一叙,请贤夫妇千万不要拒绝才好。”
李崇白一皱眉,道:“承蒙贵东家盛情相邀,本该随齐掌柜前往探望,无奈小儿明日远行,只好另改时日了。”
齐掌柜一听,心中大急,忙道:“丰先生欲遣令郎何往?可否推迟一日……”
话未完,敲门之声又起。
李剑心开了门,不禁一愣,只见沉志远在大总管任继发、二总管史敬的搀扶下,正站在门口。一见到他,沉志远便推开两人,道:“恩公在上,请受在下一拜。”话声中,双膝已经落地,任继发、史敬也跟着跪成一排。
慌得李剑心连忙闪进门后,叫道:“东家和二位总管不必如此,在下消受不起!”
齐掌柜和李崇白闻声走出来.见三人跪在门前,不禁大惊。
李崇白说道:“三位不可如此,折煞小儿了,快快请起。”
沉志远等三人这才立起。
一见李崇白.沉志远一楞:“原来是李府台李大人,何以竟在此地隐居?那不是太委屈了么?”
李崇白也奇道:“未料到竟是沈老板,幸会、幸会,请!”
宾主至客室坐下,李夫人—一奉茶。
沉志远见李家贫寒如此,不禁十分感慨,道:“李府台,一别十五载,想不到府台已辞官归隐。”
李崇白淡淡一笑:“当年结怨于当朝权贵,革掉了乌纱,因而到此地避祸,哪里是什么归隐。沈老板如今颇为发福,生意定是十分兴隆吧?”
沉志远道:“当年在河南行商,承蒙府台照料,府台一向为官清正,万民敬仰,不想却遭排斥,实在令人扼腕。”
李崇白道:“在下早已淡泊名利,过去的事不谈也罢。”
沉志远道:“在下蒙李公子救了性命,不料却是故人之子,大恩不言谢,只请府台合家,到敝宅盘桓几日,以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