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吧,多幢建築物,一國大使住一幢,大門前必然懸掛本國國旗。就好比華方大使館,不光大門前有紅旗,就連窗戶上,走廊牆壁上都貼著。總之愛國情懷濃濃的。
當然,這也包括了從國內抽調的涉外領事館的工作人員的嚴謹性,像小伙子這種不算土生土長的外國人,即使進入聯合國領事館工作,也只能做些跑腿、打雜的工作,一般文件翻譯,隨行翻譯官還輪不到他們。
而顯然,作為一個跑腿、打雜的工作人員,小伙子有點兒,至少比季言之這條泥鰍還要會跑。
不過,這並不是季言之懷疑他是間諜的理由,主要的原因在於,他太能跟忙碌的季言之拉關係了。或許別人不會察覺到不對,只是太過於熱情。可季言之是誰,萬年老鬼一個的他,會不知道那熱情之中流露出的敷衍嗎。
一個人熱情,為什麼還會夾雜著敷衍?
說他沒有目的性,只是單獨的想交朋友,怕是他們四人黨中最溫柔和善的唐甜甜同志也不會相信。不過,季言之卻很奇怪,甚至於他還把奇怪的點,和被他拖出去打了一場的蘇弘鈞說了。
「你說他為什麼要盯著我?我身上有什麼是他需要的?」
蘇弘鈞沉默少許,試探性的說了一句:「你家裡有牧場的關係?」
季言之嗤了一聲:「國南部那邊的農場主少了?」
蘇弘鈞很就事論事,並且抓住了重點道:「他是國人嗎?」
季言之搖頭:「華國國籍,據說小時候跟著父母偷渡來到國後,就一直惦記著祖國,並沒有改國籍。」說道這兒,季言之又是一聲嗤笑。「哪裡是不想改國籍啊,而是沒有達到拿綠卡的標準吧。」
六七十年代,住在沿海一帶特別是廣深那一邊的人,就有偷渡去對岸香江的行為,而隨著改革開放,國外淘金的說法盛行一時,哪怕是現在,而還有人拋棄國內的一切,偷渡到國外的行為。
畢竟在有些人的眼裡,國外的月亮都是圓的。哪怕在國外刷盤子打零工、受到種族歧視,也把自己當成了洋大爺一樣高高在上。
蘇弘鈞不可否認的點點頭,詢問道。「你打算怎麼做?和他拉關係,調查處他的目的?需不需要和老唐說一聲?」
「甜甜和春和這幾天在幹嘛?」季言之卻是這麼問道。
「他們倆有事。」蘇弘鈞回答道。
「你這個回答真夠敷衍的。」季言之嘀咕一句,卻也收掉了嬉皮笑臉,顯得很嚴肅的道:「是要和老唐說一下,不過得由你來說,我今晚得應了那傢伙的邀請,去附近的酒吧坐坐。」
蘇弘鈞挑眉,只得道:「自己小心一點。」
季言之嗯了一聲,便揉著胳膊,假裝一瘸一拐的回了專屬的私人領域——作為隨行翻譯員分配到的,大概有二十平方米,內帶洗漱衛生間的小套一的房間,哭爹喊娘鬧得動靜很大的跟唐甜甜打電話哭訴,蘇弘鈞這個傢伙很人性。
接到電話的唐甜甜沉默少許,片刻後挺一言難盡的在電話里問。「季言,你…又怎麼惹到蘇弘鈞了?」
季言之:「……」
本來是做戲,但是這一刻,季言之心裡突然不爽了起來。這確定是女朋友,怎麼不相信他的話,反倒懷疑起他的人品起來。
季言之不爽極了,忍不住道:「小唐同志,在你心中,你男朋友就是那種喜歡主動惹事,欠揍的傢伙嗎?」
唐甜甜很想說就是,而且很欠揍。
但是想了想,這很容易引起情侶之間的矛盾,乾脆就順著季言之說起了蘇弘鈞的壞話。季言之聽得出唐甜甜話語裡的言不由衷,不免有些心塞的問唐甜甜是不是有了別的狗,呸,是有了別的欽慕對象,以至於對他這麼這麼的敷衍了事。
這一下,唐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