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是什麼人啊,打著『夢遊症』在監獄裡橫行無忌,別人不跟他多接觸深怕不小心得罪了他,就怕來個『夜襲』自己遭罪,而王大力什麼事兒都沒有,畢竟人家是夢遊症患者嘛。
瘦猴三人是真的沒想到,那麼囂張的王大力居然就那麼簡單輕易的被解決了!結果……什麼能夠化為血肉屍骨的王水啊,講真,這種原本只存在於想像中的事兒有一天真的在現實中發生,他們三兒,哪怕膽子最大的張鑫都嚇得赫赫發抖,哪裡還敢在季言之的面前充大爺。一句『季爺』,不光是尊稱,而是打從心裡尊敬,得供著。
吃完已經半涼的午飯,休息了一會兒,就到了放風時間。
由於是集體活動,季言之也就沒繼續在304號牢房繼續窩著,他沉默不吭的跟著瘦猴、王武、張鑫三人去了放風的地方。一處很寬敞,黃泥地面,可以用來種地的地方。
快過年了,地面早就凍上,除了一些蔥蒜外,便是四季常有蔬菜大白菜。而說是放風,呵呵,一群人聚在一塊兒除草翻地,如果都算放風的話,算是服了。
「嘿,吃沒吃過我老家的名小吃。小蔥拌豆腐,那味兒真的賊香。」王武突然說話,一口東北大渣子味兒,讓瘦猴側目。
「王哥,你不是南方人嗎?這……冷不丁的冒出地道的東北話,老實說,我真的很懷疑你的血統哦。」瘦猴驚訝萬分的道。「難道做假帳的,還能把自己的身份作假不成?」
王武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哈哈笑了起來。「哪有那麼誇張啊」得,又是港台味兒。「難道瘦猴先森不知道,現在辦證的業務很多嗎,大街小巷你隨便鑽,如果不能發現廣告小傳單,算我輸。「
張鑫沒有理會兩閒得蛋疼,卻啥事兒都不想乾的瘦猴、王武,跟在季言之屁股後面,慢悠悠的拔草。
他沒有吭聲,季言之也沒有吭聲,倒是配合默契的將一個田埂的雜草都拔得乾乾淨淨。
活兒都是事先分配好的,幹完之後,便是真正的放風了。
季言之可沒有多做的意思,和著張鑫一起將一田埂的雜草拔乾淨,就坐到了不遠處的牆根底下,摸了一支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香菸抽了起來。
張鑫湊了過來,還沒開口說話,季言之就遞給他一支煙。「會抽吧。」
張鑫點頭,又借了火。和著季言之對面坐著,一起吞雲吐霧起來。
「季爺會武。」
香菸只剩菸頭的時候,張鑫總算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季言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道:「你想學?因為過失殺人罪被判刑十三年的事?」
張鑫一下子陷入了沉默,煙霧氤氳間,隨後張鑫開口說的話也變得縹緲起來。張鑫他說:「我真的搞不懂我為什麼會被判刑,明明我做的是好事,那個人販子當街搶了孩子就跑,難道不是犯罪嗎?難道人販子不該狠揍一頓?」
季言之:「……你把他當場打死了?」
張鑫搖頭:「那人本身有病,我打了他一頓,那人當時沒死,後來過了幾天就……隨後,我就收到了一張法院傳票,說是我和人販子搏鬥時,把人打成重傷幾天後不治身亡。所以人販子家屬告我故意傷害罪。」
「我就不懂,難道有人搶孩子,只能任搶,不還手嗎?」
「可以還手啊,他打你的瞬間,你可以還手。」季言之似嘲非諷的道:「懂我的意思吧,就是說他打完了住手,你就不能再打,不然法律會治你一個防禦過當的罪名。」
張鑫:「……」
張鑫沒話說了,哪怕香菸只剩下菸頭,也狠狠的抽了一大口。「這世道真特麼好人難做。」
「最起碼,我曾經善良過。」季言之丟了菸頭,並且用腳尖狠狠的碾了好幾下。「想武是吧,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