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甩了一下佛塵,單手掐著蘭花指,聲音略微尖細的道:「咱家知道,不會怪罪郡主的。只是啊,王大人咱家在這兒多一句嘴,如若萬歲爺想起宣寧安郡主進宮,郡主可不能對萬歲爺這樣。不然咱家可幫不了什麼忙。」
季言之眸光一閃,表面暗含感謝提醒之意的道:「多謝高公公提醒。」
隨後高公公便告辭離開。
臨走之時,季言之『很上道』的給高公公塞了一千兩的銀票。
高公公滿意頷首,總算高高興興的離去。
「岳父,剛才高公公說萬歲爺想起宣寧安郡主進宮,可是提醒父親……」蘇龍在季言之淡淡瞥過來的視線下,聲音漸漸壓低。「岳父,女婿覺得聖上有意為西涼用兵。」
「廢話!」
季言之帶著蘇龍以及魏虎前往偏廳說話,剛落座就直接甩給蘇龍這樣的一句話。
蘇龍訕訕然,整張臉寫滿了尷尬的時候,季言之略感無語的道:「早在清河公主下嫁給老夫為平妻,老夫就說過讓你在戶部聽差的時候警醒一點兒,沒明著提醒主要是老夫相信你是聰明人。結果……」
季言之搖頭:「你比魏虎這憨貨好不了多少啊!」
被冷不丁波及的魏虎一頭霧水,「岳父大人在上,女婿又怎麼了?」
魏虎覺得他最近沒有犯什麼原則性的錯誤啊,出門在外就不說了,在家裡他可是一直將王銀釧這隻母老虎當成仙女兒一樣供起來,怎麼岳父大人挖苦蘇龍的時候,總會習慣性的波及他啊!
前個兒岳父大人還說喜歡他的憨呢?今兒怎麼?
「怎麼了?你還問老夫怎麼了?」看著魏虎那一頭霧水的蠢樣兒,季言之就氣不打一處來。「老夫讓你安安份份聽差,你可到好,一天到晚的招惹那薛平貴幹嘛?」
魏虎縮了縮脖子,有些委屈巴巴的道:「岳父,那薛平貴有些邪門!」
季言之無力扶額。「就是因為他邪門,老夫才讓智商不過關的你少去招惹他。你瞧瞧,你才簡單的為難薛平貴幾次,關於你在軍中飛揚跋扈,無故欺壓將士的事情就被宣揚得滿軍營皆知。」
季言之很想對魏虎說一句『傻狍子,你被擁有男主光環的薛平貴當成踏腳石一樣踩了』,但轉念又一想,魏虎在劇情中本來就是一個無腦反派炮灰,經常給薛平貴送經驗送名聲,也就嘖了一聲,沒以傻狍子『問候』魏虎,只著重再次警告了他一句。
「記住你的腦子比不了那薛平貴。為了不被薛平貴反算計,你就暫時安份一點兒,別在未上戰場之前招惹他。」至於上了戰場之後,也到了薛平貴該成為俘虜,到西涼做他的駙馬時候了,魏虎到時可以盡情的算計。「老夫為官之時積攢下來的人脈,可不是用在為你個憨貨處理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上。」
魏虎沮喪著臉表示受教。
蘇龍這時候開口:「是女婿的錯,直到最近才醒悟過來聖上準備對西涼用兵。只是國庫赤字,怕是支撐不起時間長久的戰役!岳父可有良策解決。」
「是你為戶部侍郎還是老夫為戶部侍郎?」季言之沒好氣的哼道:「別忘了老夫現在身上只掛了一個駙馬都尉的閒差,萬萬不敢幹涉朝政。」
頓了頓,到底念在蘇龍好歹是自己的大女婿,終究還是開口提醒蘇龍道。
「蘇龍啊,你要謹記你只是戶部侍郎,你上面有戶部尚書有趙相國,你只需聽命做事,其他的最好不要多想,免得……一旦出現任何變故,你便是最佳的替罪羊。」
上位者好歹會給聽話的下屬一個機會,但絕對不會留著不聽話,什麼時都要摻和的手下。所以蘇龍再這麼下去,絕對會出事。
心有大志正在徐徐圖之的季言之,可不希望自己成了救火員,給兩個不成器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