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跟你一樣做了關於未來的夢。」
劉寡婦喃喃自語:「我就知道。」
季言之嗤笑,突然道:「那你準備怎麼辦?我可不會再當冤大頭養著趙青山、趙青川這對白眼狼。」
或許是趙青山、趙青川這對白眼狼兄弟,主要禍害的是季貓兒和他們的繼父季老實吧,劉寡婦有一瞬間的遲疑,不過很快就回答道:「我…將趙青山送回老趙家,青川……青川還小,而且也沒有幹過像青山那樣喪盡天良的事情,我覺得…好好教導,應該能夠把青川扳回來的。」
季言之搖頭,沒想到為了劉寡婦不得已的退讓而妥協。
「教導趙青川是你的事,能不能將趙青川扳回來,也是你的事。」季言之態度很好,甚至說得上溫和,語氣卻冰冷如寒風吹拂的道:「你不明白嗎,你是他們的親媽,而我只是繼父。而且還是不管怎麼做都是錯,都是對不起他們的繼父。那我為什麼要浪費我的精力時間以及金錢好好教導趙青川。」
劉寡婦因為季言之的反問,變得啞口無言。隨即季言之又開口,對她發出了來自於靈魂的拷問。
「劉小花啊劉小花,既然你也有了上輩子的記憶。那麼你應該清楚,上輩子趙青山、趙青川之所以有書讀走出農門,最主要的原因還在於我像只老黃牛一樣,辛勤的勞動。可結果是什麼?我的貓兒,生命終結在十七歲的花樣年華,甚至還死無全屍。」
季言之抬起頭,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就好像能夠吞噬人的異獸,讓與之對視的劉寡婦忍不住心驚膽戰起來。
「我不知道你是以什麼樣兒的心情對我說好好教導,就能夠將趙青川扳回來。誠然趙青川沒有像趙青山壞得那麼徹底,是有挽救的可能性,但我為什麼要挽救?他配嗎。」
劉寡婦有些心虛的挪開視線,「那…將青川一起送回老趙家,我們好好的過日子。老實,我生的旺財、小草是好的啊!」
「是好的。」這點季言之承認,但問題是,衝著趙青山和趙青川也是劉寡婦生的這點兒,季言之就很不想和著劉寡婦繼續過下去。反正有趙青山、趙青川那樣的兄弟,還不如直接不出生或者換個媽出生呢。
畢竟藕斷絲連,到時煩惱糾結甚至痛苦的是季旺財、季小草這對龍鳳胎兄妹。依著趙青山、趙青川兩兄弟的禍害屬性,誰知道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不會把主意打在季旺財、季小草這對龍鳳胎兄妹身上。
而談話到這般田地,其實劉寡婦心中已經很明了,季言之沒有和她過下去的意思。一時之間,劉寡婦的心情不可避免的震盪起來。
說老實話,劉寡婦在此之前,一直沒有季言之不會跟她過下去的念頭。畢竟在劉寡婦的認知里,上輩子他們夫妻倆也算是恩愛和睦。
「季老實,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察覺出季言之的意圖,劉寡婦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尖厲起來。「旺財呢,小草呢,你不想要了?他們可是好孩子啊,季老實你捨得讓他們連出生的機會都沒了?」
季言之很乾脆利落的回答:「我捨得。我上輩子最對不起的是貓兒,沒有對不起你,也沒有對不起過旺財小草,怎麼會捨不得?」
季言之乾脆利落的話語,可算把怒氣勃然的劉寡婦噎了個半死。
「季老實你就是個沒良心的玩意兒。」
劉寡婦自然是不心甘情願被離婚。可問題是季言之異常堅定,甚至就那麼狠心將家裡打掃得乾乾淨淨,劉寡婦覺得就算自己一個勁兒的堅持,多半也討不了好。
索性還不如分開,反正她有『未來』的記憶呢,離了他季老實,一定會過得更好,才不會像『上輩子』那樣,生活就像死水,毫無波瀾。
「行。我們離。」劉寡婦憤憤的瞪著季言之,像說氣話一樣說話。「給我兩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