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貴生:「……」
覺得自己快要氣死的金貴生深深呼吸了一口,罵人的話沒說,那是努力壓抑下的結果。因為真的沒必要,就劉翠枝與劉香蘭相差無比的德性,罵娘的話,也討不了好,金貴生只得道一句晦氣,加快速度回了家。
「怎麼搞得渾身濕漉漉的?」金貴生剛進門,就被金大嬸問話。
金貴生一臉委屈的將原因說了,金大嬸頓時氣壞了。
「故意的吧。」
正在炕上坐著抽旱菸鍋子的金村長瞄了金大嬸一眼。
「瞎說啥呢,估計是沒注意到貴生從院前經過。」
金貴生:「……爸,我好歹一米八的青壯,眼睛要多瞎才能沒注意到?」
金村長被噎了一下,面子上有些下不來。「都是親戚,那麼計較幹嘛。」
金貴生可不耐煩挺金村長說這個,都是親戚?是親戚的話,根本就干不出往別人身上潑水,潑的還是洗腳水的事兒來。
「媽,你看看爸。」金貴生可不會跟把村長款兒擺到家裡來的金村長多爭辯,直接就向金大嬸求救。「我還要回房間換衣服洗澡呢,可不願意頂著臭腳丫子味兒站著。」
「趕緊去。」
金大嬸讓金二哥家的燒熱水,金二哥家的很乖巧的應了。
金貴生趕緊道了一聲謝,就回房拿換洗的衣裳等候有熱水洗澡。而堂屋人一散,金大嬸立馬把炮火對準了金村長,把金村長罵得那叫一個狗血淋頭,不怎麼開腔。
金村長鬱悶至極,沒覺得自己做錯了啥。可是老妻的憤怒,讓他明白,如果敢出言辯駁的話,下場絕對比現在狗血淋頭還要慘,只得悶悶的抽旱菸鍋子,一句不吭。
金大嬸呢,罵了一陣發覺金村長罵不還口,覺得十分沒勁兒,就停止了罵娘。不過也沒好氣的警告金村長,要是再縱容劉香蘭、劉翠枝這對婆媳,別怪她跟他鬧。
金村長悶悶的點頭應是,隨後集體出工,金村長果真應了金大嬸的要求,沒再給金大山一家子,特別是故意把洗腳水往堂兄弟身上倒的劉翠枝好差事,直接就把劉翠芝派去摳肥。
好吃懶做,還特別囂張的大兒媳婦,則和二兒媳婦一起割草,餵養村上集體養的六頭大肥豬。
劉翠枝不服氣死了,但是不敢到金村長面前嘰嘰歪歪,只能在小閨女金鯉面前抱怨,說金村長任人唯親,讓他的兩個兒媳婦頂了她輕鬆的活兒啥啥啥。
一般情況下,大多數,唔,是指沒有前世記憶,投胎自帶錦鯉運的傢伙,都是身具大功德的傢伙。但像金鯉這種,帶著記憶穿越,卻無意中吞噬了錦鯉精魂魄,獲得了錦鯉運的人,屬於珍稀類別,一般人還就遇不到。
或者說,金鯉前世扶老太太過馬路不怕訛的行為,讓金鯉好人有好報,所以才從一介孤兒變成了金大山家貨真價實的團寵。
不過小孩子有前世記憶是一件麻煩事情,怎麼說呢,容易受到主觀意識上的影響。就金大山一家來說,劉香蘭極品潑辣,連帶著劉翠枝和其他兒媳婦有樣學樣,各有各的奇葩。
他們真重女輕男嗎?
如果真的,那家裡的大丫、二丫為什么小小年齡就學會洗衣服做飯,打豬草活兒幹得麻溜?
還不是劉香蘭做的那個夢,再加上金鯉身帶錦鯉運,福運滔天能夠庇佑親朋好友,所以才會被整個金家都捧在手心裡,成了名副其實的團寵。
小糰子一個的金鯉並不知道這點,嚮往親情的她聽到劉翠枝主十分偏向自己的抱怨,心中慢慢就對劉翠枝口中的三叔家以及堂叔金貴生生出了不高興的情緒。
要知道錦鯉運最大的特點就是心想事成。不管好的壞的,都是如此。
金鯉對金村長、特別是金貴生產生了強烈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