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兇,現世的一瞬間就引發了腥風血雨。
原本還算是皎潔的月亮一下子變得血紅,陰風陣陣伴隨著不知從何而來的鬼哭狼嚎聲讓人打從心裡發顫。
一旁的老黑已經腿抖了,還沒開始戰鬥就慫得一逼。
季言之懶得理會,直接一腳將老黑踹進深坑,然後跟著跳了下去。
老黑尖叫聲連連,幾乎快要刺破季言之的耳膜。
「你閉嘴行吧。」
季言之臉色難看的瞪了老黑一眼,然後手一揚,手中就出現了一把斧頭,也沒有跟觸手怪一樣纏著老黑的黑霧過法,直接就拿著斧頭,簡單粗暴的就把玉石雕刻而成的西王母雕像給砸了。
正努力做個人,做個不想著逃跑而是進攻的人的老黑都被季言之如此簡單粗暴的解決辦法給驚呆了。
黑霧的載體—西王母雕像碎裂之後,黑霧便成了無根的浮萍,被攻擊之時只會不斷的消散而得不到補充,相比季言之預料的可能會被打得半死不活,這次幹掉已經成了陰煞之物的西王母雕像,他和老黑除了靈力耗盡之外只受了點皮肉傷。
這是提前布置防禦陣法的好處了。
季言之好歹經歷了無數個位面世界,布陣的手法自然是老黑所不能媲美的。何況西王母雕像只是雕像而已,能夠成為陰煞邪物也是占了萬人坑的便宜,和神靈一般的西王母根本無法比較。
也是季言之高估了已經成了陰煞之物的西王母雕像的能耐,所以才造就了引發安岳市戾氣叢生的陰煞之物,以這樣出人意料,特別是出老黑意料的方式落下帷幕。
老黑看著地上碎成了渣渣的西王母雕像,開始侃侃而談:
「其實用來做鎮壓之物的玉石雕像最容易成精,封神里的玉石琵琶精就是一個例子。玉石成精之物首先就需要喝人血,必要的時候吃人心也是很有可能的。」
「這我知道。」
正在調解自我氣息,緩慢恢復自身靈力的季言之看了一眼周遭瀰漫著血腥之氣的深坑,淡淡的道:「我只是想不通這被重重封印住的西王母雕像到底怎麼破除重重封印,只因為不懂事的小姑娘對著鏡子玩了一局碟仙?」
「因緣聚會罷了。」老黑解釋道:「在陰煞之地戾氣最重時刻對鏡玩碟仙是一個因,當年你父母與同門師兄弟之死又是一個因。因套因,自然也得讓那陰煞邪物破除了重重封印。」
「而且安岳市地脈發達,這西王母雕像深埋地底深處,各種陰煞戾氣順著地脈融匯到了此處,助西王母雕像破除封印也是在理之事。希望這已經成了陰煞之物的西王母雕像一滅,安岳市便能恢復往日平靜。」
季言之從衣服包包里摸索出還剩下半包的香菸,遞了一支給老黑,自己也抽了一支,開始吞雲吐霧。
「不是說這尊西王母雕像是用來鎮壓上古凶獸窮奇的嗎?怎麼我沒有感覺到上古凶獸窮奇的氣息。」
老黑奇怪的看了季言之一眼,沒感覺到上古凶獸窮奇是好事啊,怎麼季言之一副惋惜的模樣。
老黑實在是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乾脆就轉移了話題,說他們怎麼出去的問題。
一番戰鬥,如今時間已經快要接近凌晨四點左右。影響到手機等電子設備運行的磁場早就恢復了正常,也就是說可以打電話給讓他們來處理鬧鬼事件的副校長,讓他派人來拉他們出去。
沒辦法,靈氣耗盡,季言之暫時沒啥力氣帶著老黑從百米高的深坑離開。
就在這時,一連串窸窸窣窣的聲音突然從上方響起。
季言之抬頭,眯眼看著上方的時候。
「大佬,大佬,你還有氣嗎?」
黃小鼠趴在深坑上方,探出半個鼠頭,喊得那叫一個慘絕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