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種情況只存在於想像,現實中除非領軍的統帥是個廢物,才會在契丹騎兵衝過來的時候不思變陣,而是想著逃跑。
早在察覺出契丹軍回過神後,有了強攻的打算,季言之便極其快速的指揮換陣。裝備了連臂弩的弓箭手們快速退,一手舉盾一手拿長矛,身著重型盔甲的步兵出列,用鐵盾豎起了一道銅牆鐵壁。
「停下,快停下。」
契丹首領看到這樣的場景,頓時驚恐萬分,一邊不停的打馬,一邊高聲吶喊,讓士兵們四散逃跑。可是已經遲了,騎馬疾沖的速度真的很快,衝到最前面的契丹兵馬已經收不住的紛紛往往鐵盾上撞。
季言之親自設計的盾牌是那種菱形的,也就是說方便長矛直接從邊緣分析捅出來,於是撞上的那一瞬間,戰馬的嘶鳴和騎兵的哀嚎聲同時響起,那叫一個驚心動魄。
最最過分的是,季言之這個傢伙,還往長矛上抹毒,不是那種見血封喉的烈性毒藥,而是能夠讓人很快手腳無力,喪失行動能力的毒藥,和弓箭手往箭矢上抹的毒一樣。
於是仗打成了這樣,數萬已經被打殘了的契丹兵除了投降以外,還有什麼別的路可以走。何況他們知道中原是個講究禮義廉恥的泱泱大國,對族人苛刻,但是對於外族卻很優待,沒有性命做威脅,契丹首領投降得那叫一個乾淨利落。
可惜……
季霸霸的思維是常人都難以理解的,何況是他一直都不太待見的異族人,所以投降卻想當大爺的契丹首領註定臆想落空。接受契丹人投降後,季言之特別乾脆利落的將手一揮,就讓一位長相不錯,但是臉上有一道疤破壞了整體美感的手下,拿著他特質的十香軟骨散,帶一千人馬將契丹俘虜押解回晉州的礦區搬磚挖煤。
「上天有好生之德嘛,季某人也不要他們的命,就讓他們以工贖入侵華夏中原的罪好了。」季言之笑嘻嘻的,無視了契丹首領滿是不可置信的小眼神,讓手下趕緊給晉州礦區送去免費的勞動力。
手下卻並沒有動,因為……:「主公,我們出征之前,郭先生曾經說過晉州該大肆修建水利工程了。」
「哦,還有這事兒?」季言之瞬間改口吩咐:「那就將他們當成苦力來使,哪個地方需要他們挖大壩修水庫,就將他們牽往哪兒去。」
「喏!」
手下拱手,隨即領一千槍兵押解著手腳無力,狼狽非常的契丹俘虜,浩浩蕩蕩的回了晉州城,為季言之建立新朝當開國皇帝的事業添磚添瓦。
稍作休整,季言之領著手下們繼續往洛陽奔去。
和上回運氣不錯,遭遇了分三路南下攻打後晉的契丹十萬大軍中的一路相比,接下來的路程季言之連鬼影都沒有遇到一隻。這是實話,因為契丹時隔幾年再次南下,還未走出家園破碎陰影的百姓們早就聞風而逃,沿路上真的很難看到活人。
別的藩鎮軍閥季言之不想管也管不著,但是他的部下,一直強調的是『不占老百姓一針一線』,誰特麼敢學官匪燒殺搶掠,他就把誰捏碎了製成骨頭粉兒。
季言之說到做到,可以說為了保證嚴明的軍紀,季言之不止殺雞儆猴過一回。效果很好,至少在晉州境內,晉州百姓和著官兵是可以一家親的。平日裡哪家需要幫忙,只要喊一聲,就有不少的官丁漢子出現。
對於這樣的現象季言之很滿意,所以他計劃著拿下洛陽後,也這麼搞。不過對於沿路上很少遇到活人這點,季言之卻是心情形容不出來的複雜。
契丹人是真的將華夏中原百姓們禍害得不輕,一定要讓他們全體挖一百年的煤,搬一百年的磚。
季言之心中暗暗發誓,一個月後,全軍終於抵達了洛陽。
此時後晉的軍隊正在和只匯合了兩路人馬的契丹人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