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問題,而且不是一般的有問題。」季言之抿緊嘴巴, 突然道:「外公可知道《辟邪劍法》開篇第一句話是什麼?『欲練神功,引刀自宮』,也就是說, 如果要學習《辟邪劍法》,第一要訣就是要給自己斷後…」
王元霸噴了,兩個旁聽的舅舅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
「那…那岳不群…自宮了?」大舅舅王伯奮吞咽著口水, 吞吞吐吐的道。
「現在還沒, 不過應該快了。」季言之笑容帶著幾分不懷好意。「而只要岳不群揮刀自宮,如今已經瘋瘋癲癲,即將不久於人世的余滄海便是他的前車之鑑。」
二舅舅王仲強摸摸胸前,裡面的心臟正撲通亂跳。果然還老當益壯的母親說得沒錯, 他們王家所有人加起來,也玩不過外甥一人。也怪不得母親會勸父親,不要摻和林家的事,免得壞了外甥的布局。
——不過,看外甥笑得這麼賊兮兮的,布局什麼的,應該沒有被破壞吧。
大舅舅王伯奮同時發散思維的想。
「老夫原本以為余滄海變得瘋瘋癲癲,是得了報應,沒想到…也是你這小兔崽子設的局。」 王元霸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平兒如此,想來老夫那女兒、女婿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的閉眼。」
季言之不可否認的笑笑。
閉眼自然是能夠閉眼的,畢竟他想要報仇,除了鈍刀子割肉外,還喜歡不留仇人過夜。
又說了一會兒話,季言之便提出告辭。
王元霸這下子是真的不舍,可惜季言之是個固執的,直接坦言自己有要事要處理,等一切恩怨了,自己再來洛陽,陪伴兩位老人家。
其實季言之哪有什麼要事啊,不過是想第一時間知道岳不群什麼時候把自己切了而已。
而且這心思,自從離開洛陽後,就沒有想要遮掩,以至於清楚明了的令狐沖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恰好這時候,儀琳小尼姑跟著不戒和尚找來,令狐沖只得在儀琳小尼姑答應給他證明的保證下,痛快跟季言之一行三人辭行。
時間悠悠流逝,季言之等了差不多半年,才終於等到岳不群揮刀自宮的小道消息。而這時,余滄海已經經脈逆行,七竅流血而死得透透的了。
余滄海的四個徒弟埋葬了他,又因恐懼季言之下手狠辣,唯恐自己也步了余滄海的後塵。埋葬余滄海後,便天南海北的各奔東西。卻不知,季言之要想殺人從來不留人過夜,沒有殺他們四人,不過是因為季言之,已經暗中給他們下了一種慢性毒藥。
隨著時間流逝,他們的身體會逐漸喪失機能,就像自然死亡一樣,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如此,也算便宜他們了。
畢竟所謂的青城四秀,歷來都是助紂為虐的牲口,不枉他們青城四獸的外號。
季言之唇瓣微勾,露出一抹似嘲非諷的微笑。
季言之拎起酒壺,自斟自飲。卻道:「來者是客,東方教主難得有閒情雅致出黑木崖,來這大好江湖轉悠,林某不才,只有濁酒一杯,還望東方教主不要太過嫌棄。」
話語剛落,清風拂面,一襲紅衣,濃妝艷抹,看起來不男不女的東方不敗驟然出現。
他在季言之的面前落座。手一揚,一壺清酒便出現,自個兒給自己倒上。
「清酒不濁,濁的是人心!」
東方不敗的聲音透著幾分不屬於男子的陰柔。面美無濤,乾乾淨淨,皮膚細膩,連一根粗大的毛孔都看不見。
這就是修習《葵花寶典》久了的後遺症。
似男非女,就和宮裡的公公一樣,性格也會變得陰晴不定。
東方不敗一口飲盡杯中之酒,丟了酒杯。聲音涼涼的問:「知曉日月神教世代相傳,卻很少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