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凌女士,你怕是夢魘著了吧!」季言之打著哈欠吐槽道。
「我剛剛接了一個電話,說那澳市賭王死了。」
「死了?」季言之瞬間清醒:「什麼時候的事?」
「昨晚十二點剛過。」楊凌聲音充滿了擔憂:「我剛剛接到了一位媒體朋友打來的電話,說是澳市賭王死得突然,家裡的財產並沒有分配得當,只有十年前留下的一份遺囑。」
「有遺囑還鬧什麼鬧?」季言之很是奇怪的問。
「那份遺囑偏向正房,基本將澳市賭王的百分之八十的財產都分給了正房所出的兩個兒子。」楊凌嘆了一口氣:「其他房的小老婆兒女們倒是平均分配,可是澳市賭王啊,身前可是個對感情肆意妄為的傢伙,不光娶了好幾房的小老婆,而且還養了不少的小情人。這小情人兒和得到承認的小老婆分的錢財一樣,不鬧?」
楊凌好歹跟著季山河工作有十來年,見證了季山河一塊錢分成兩瓣兒花,肚子餓灌水飽的落魄,也見證了季山河慢慢掙錢,終於在滬市有了落腳之地的風光。其實說起來,楊凌算得上季山河的親人,而不光季山河將楊凌當成親姐姐,楊凌心中也是把季山河當成親弟弟來看的。
這回楊凌之所以心急火燎打電話來,可不是為了操心澳市賭王除正房以外的兒女們為爭奪家財鬧事,而是怕季山河那個拋棄兒子丈夫的媽,找上門來。
季言之可從來沒有瞞過季山河親媽的信息,因為他覺得當初余曼麗會跟著人跑了,有一半的原因在於他的混帳。
楊凌知道飛利浦張養在外邊的余小姐就是季山河那拋夫棄子,跟著人私奔的生母。
原先不靠上來,是因為季言之明面上的身價只有幾個億,連飛利浦張這位澳市賭王的零頭也趕不上,哪怕是為了遠在國外的女兒,知趣的余曼麗也會繼續『守著』飛利浦張過活。
可是現在飛利浦張死了,百分之二十的家產看著多,可是和一百來號人分,最多不過幾千萬,對比季山河如今的身家,余曼麗能不靠上來嗎?
對,現在明面上的財產都是季言之的,季山河只是繼承人而已。
可是華夏刑法規定了,子女有贍養父母的義務。
不管余曼麗當初到底是過不下苦日子,跟人跑了還是怎麼的,沖她是季山河的親媽,季山河就必須贍養她,畢竟季山河是一個公眾人物,哪怕是私事被娛樂媒體知道了,都會刻意的渲染。
「行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完全沒必要的。」季言之很平靜的對著電話那頭的楊凌說話道:「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你先跟著山河,看著山河一點兒。他媽給飛利浦張當小情人的事兒,先瞞著他一點。」
「季叔…你能問問你打算怎麼處理嗎?」
「怎麼處理?」季言之『呵』了一聲,很牛逼轟轟的道:「告訴你,這世間能用錢解決的事兒,都不是事兒。」
楊凌:「……季叔打算給余阿姨錢?」
「你覺得有可能嗎?我憑本事掙來的錢,憑什麼給一個早就沒了關係,居然以當小情人兒為榮的前妻用?」季言之早就把余曼麗當成代孕的來看,而不是季山河的親媽,所以別指望季言之會用錢打發余曼麗。
楊凌:「……」
季言之陰陽怪氣的話語直接讓楊凌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她掛了電話,隨即啞然失笑。「真是蠢了,余曼麗如果敢找上門來要求山河贍養他,由著季叔出面解決,才是最合適的。」
不管怎麼說,余曼麗她是母親,真要鬧起來的話,被娛樂媒體披露,季山河不管做什麼都是錯的。可如果由季言之出面那就不一樣了。余曼麗是親媽,季言之還是親爸呢,在身份上兩人對等。
而且余曼麗在季山河三歲時跟人跑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