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现时所用的方法,便跟当年石敬瑭没有两样,其称帝之心已是路人皆见,此时另有一人却道:“俺是做买卖生意的,常会在南北各地往来走动,数年前曾到过云南贵州一带,遇过一个气度不凡的人,其样貌平庸,看上去便如一个普通文弱书生,俺当时有一批货给当地的山贼劫去,正在路上不知如是好之时,恰巧碰上此人,也不知他用上了什么方法,竟只身的到山寨处去,不出半个时辰,便连轻伤也没有的把我的货要了回来,还为他没有好好管理自己的地方而向我连声致歉,我再三追问下,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想不到此人便是霸绝天南多年,手握数万子弟兵的“混天碎玉手”张震霆!”
众人听了后无不一凛,想不到有着“混天碎玉手”外号的张震霆,真正外貌便如书生一般,张震霆的名字便跟石重贵一样的向遍天下,其领地为云贵一带,除了坐拥天南之地所带来易守难攻的好处外,他本身亦有惊人的艺业,于十数年来未尝败绩,近年已甚少出手,他的武功便被江湖中人传得更为出神入化,有人说过曾见他徒手打碎一间石屋,亦有人说见过他与人交手,把对手打至筋骨粉碎,变成了一团血肉般的东西,但其真正战绩,却是带领其子弟兵,数度把欲入侵云贵的唐主李升赶出境外,及后李升之子李继位,乘闽国内乱,出兵占领了汀、漳、建、泉诸州,但亦没有再图染指云贵天南之地,据说便是为了张震霆之故。
就在此时,一把声音向起说道:“我亦曾到过云贵一带,当地的民生确是弄得不错,百姓生活得安落自在,于此乱世中甚是难得,张震霆确是一号人物,但他长年只懂得据守天南,丝毫不思进取之策,若论当世豪杰,又哪及得上登基数年来便攻陷八个州郡,成为三十五州之主的唐主李?”
此人声音豪壮明亮,卓老头及水天星都不禁望向了他,只见他一身劲装,同桌之上都坐着身形壮健,筋骨突出,一望而知都是会武之人,在桌子之旁放了一个大箱子,想来便是先前小春曾提及的押镖那一行人,那做生意的一听此人之言,顿时为之语塞,盖因唐主李于这数年内不停征讨邻近诸地,已成南方大国,其年纪只是三十出头,正值如日方中之龄,再加上晋朝刚灭,下一位有能平天下者,除刘知远外,便要数到他了。当场便有些趋炎附势之徒拍案叫好,忽然间,一把冷冷的声音向起:“一将功成万骨枯,李战功显赫,当中却不知牺牲了多少大好男儿,无辜百姓,张震霆虽只守寸金之地,但百姓生活安定,当中的高下之分,却不足为外人道也。”虽则在此喧闹之地,但此人的声音清脆玲珑,令众人都听得清清梦楚。
那镖师听着,已知说话之人有着不错的内功根基,放眼望去,只见一个打扮得文雅俊秀的青年,独自一人坐着一凭栏之桌,桌上放了两碟清菜炒小菜,一小瓶酒,正在自斟自饮,即使在说话后很多人望着了他,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毫不在乎,那镖师冷笑道:“无知妇孺,竟也在此妄言妄语,唐主功高盖世,行军打仗,岂能不废一兵一卒?但成大事者不区小节,若天下人都如张震霆般窝缩在家,又岩能成就一代霸业?”他是老江湖,一望而知那青年乃女儿之身,现在只是女扮男装方便在外走动,而当时妇人的地位甚低,故那镖师一开口已点破其身份,那少女一听此言大怒,便欲发作,却忽听小春的声音向起,说道:“呵欠,说来说去都是李张震霆,莫不天下英豪,便只剩下此二人?”说罢向那少女打了一个眼色,他眼见双方越说越剑拔弩张,再讲下去恐怕要动起手来,那少女孤身一人必然吃亏,故忽地插言打岔,以缓双方情绪,那镖师亦不愿在众人面前欺侮一个弱质女流,哈哈一笑,不再说话。
那少女向小春微一点头示谢,却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女人不是人吗?在座所有人都是有娘亲的,没女人有你们吗?”那镖师一听之下大怒,却驳不倒她的说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