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两块钢板上各系着数条皮带似的东西,习德把它们各自套在双臂之上,跟着把皮带拉紧,使两块钢板紧紧的贴在双臂之上,随即振臂疾挥数记,所扬起的劲风便连身在数尺之外的赵匡胤亦清楚地感觉得到,赵匡胤心中一凛,明白到自已刚才一剑,已使这位成名十数载的习二当家认真起来,他那霸道的五龙镇天拳若再配上精制钢甲,便等如平添了两件兵刃一般。
只听得习德缓缓的道:“敢问阁下乃少林派中哪一位“觉”字辈高僧的高徒?”赵匡胤霍然一惊,哪想到习德如此眼利,自己只是出了一剑,已被其看破了门派的端倪,且话语间对双方的胜负便显得信心十足,使他知道那除了是习德的那一份傲气之外,支持着他的却是那雄厚的实力,赵匡胤全神戒备,却始终不失礼数,恭敬地道:“古某的授业恩师并非少林派中任何一位“觉”字辈的大师,习二当家大可不必顾虑。”
习德听罢便微感奇怪,他从赵匡胤的一剑之中的运劲架式,身法踏步等等,已看出了他有着少林派武功的影子在内,但眼前这古厉生虽年纪甚轻,却已武功奇高,绝不在少林派中“智,觉,玄,虚”第三代玄子辈弟子任何一人之下,但他却表明自己并非“觉”字辈高僧的弟子,难不成是智真或智然两位禅师的徒儿?可是赵匡胤既已表明不需顾虑他本身的身份门派,便是正中习德下怀,即使自己以重手伤了这位“少林派高足”,往后亦不怕少林派的门人找上门来兴师问罪,略一点头后再不打话,双臂来回疾挥的祭起了“扇诀拳”那既守且攻的架式,向着赵匡胤慢慢的进迫过来。
那黑衣女子眼见习德在与自己拼斗受伤,复又再伤于赵匡胤长剑之下后,内劲却没有丝毫退减之像,行招间依旧法度严谨,知道这个可恨的习家高手,先前比拼之时便因为自己乃是女子的关系,只使出了约六七成左右的功力,现在习德的铁臂再配上精制钢板,在强大的内力运使下所带出的劲风便强烈无比,那受了内伤的女子已感到有点吃不消的感觉,但她生性倔强,即使胸口疼痛,却仍不退半步的站了在赵匡胤的身后,只听得赵匡胤忽道:“可否请你到那边的树下暂避?”那女子怒道:“你嫌我碍手碍脚吗?”赵匡胤气往上涌,心想此人真的不可理喻,但大敌当前,若再与也闹骂别扭,相信两人都会性命堪虞,遂道:“古某只是怕姑娘受伤后力气不够,拼斗之时恐会误伤姑娘,请不要见怪。”那女子哼了一声,留下了一句说话:“我叫雷墨亭,不要再姑娘前姑娘后的乱叫!”之后也不再呈强胡闹,径自退到坐驱黑王的身边,倚着它微微喘气的看着赵习二人相斗。
其实赵匡胤本身,便没有任何把握可以在习德手下保得住雷墨亭的性命,他的原意是先让自己与习德缠上,好让雷墨亭侍机逃命,以那黑马的脚程,相信习德便没可能把她追上,而剩下自己一人的话,要取胜绝对不足,但若要逃走则卓卓有余,可是他略一思索之下,却猛地醒觉若依着雷墨亭的火爆性子,自己既代为出手,她便没有可能肯作出逃走的决定,想到这里不由得心神略分,就在此时,习德如铁棍一般的右臂已猛击而至,也不能再多作思索,唯有先抖擞精神接招再说,面对着习德强横的一击,赵匡胤身形微晃,已闪到了习德的左方,随即右腕一抖,挺剑刺向了习德左臂之上没有护甲保护之处!
只听得当的一声,习德左手一转,已用臂甲挡下了赵匡胤这一剑,接着以左腿为轴心,整个人旋身急转,同时右臂向着赵匡胤的长剑疾击过去,欲先把赵匡胤的长剑打断,赵匡胤右腕急抽,又是当的一声向起,长剑虽避过了臂甲夹击之劫,但却始终避不过习德右臂臂甲的打击,被震得向旁急荡,赵匡胤只感到剑上传来极强的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剧痛,手臂酸麻,长剑几欲飞脱,十分惊讶于认真起来的习德竟活像比适才强出一倍,大骇之下只见其左臂又已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