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极,喝道:“你这姓习的快给我滚吧,我还有说话要他说。”但习德既找上了赵匡胤,便恐怕其随时逃走,眼见那女子与他并非一路,习德便把大部份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赵匡胤身上,那女子眼见习德对她的说话毫不理会,再也按耐不住,口中暴喝一声,竟踏前数步,提起掌来,一击便往习德轰了过去!
那女子的这一举动,便大出赵习二人意料之外,习德更全没想到,眼前这黑衣女子竟会随手说打便打,而从她的一掌所传来的风压及气劲,更使习德心中一凛,知道了此招非接不可,唯有暂时放开对赵匡胤的全神监视,脚踏一转,回过身来,右手紧握成拳,向那女子迎击过去,闲在一旁的赵匡胤却没有即时逃遁,金睛火眼的看着这位习二当家闻名天下的“五龙镇天拳”到底厉害至何等程度。
而即使是倏然间仓猝地回身出拳,习德出拳之时,还是带起了不弱的劲风,握着实拳的右臂肌肉鼓胀,更显得劲道十足,赵匡胤心想若设身处地,面对此等阳刚之极的猛拳,自己当先避其锋再图对策,而就一拳之中的法度之严仅,势度之猛恶,赵匡胤知道习德的功力便在自己之上,心中开始图谋退策,而习德亦略为猜度得到赵匡胤的心意,这一拳回身而出,便只为以重击迫退那女子,再应付赵匡胤,原本能逼吐出八成以上的功力的击,亦因为对是女子的关系而减至七成,但即使如此,其饮誉江湖的五龙镇天拳仍是强横无比的强轰出去。
就在习赵二人都满意那女子会自行避开之时,那女子竟在拳掌相交的一刹那喝了一声:“吒!”竟发劲与习德的刚拳相拼,此一着便又大出二人意料之外,但习德吐出的七成内力已没法收回,心中微感后悔,怕那女子禁受不起这一拳的内劲而受伤。
只听得“啪”的一声向起,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女子并没有如习赵二人脑中的画面般被轰得吐血飞开,相反地却是与习德拼过旗鼓相当的各自退开数步,若论距离步数,习德便比那女子还要多退一步,赵匡胤先前已感到这女子武功绝对不弱,但亦想不到她的功力可霸道至压下成名已久的习德,而最感震惊的还是被震退了的习德,虽只与那女子的手掌碰了一下,亦能感到她的内劲颇为古怪,浑不像一般的内劲,那女子被习德的一拳震开后亦微微一惊,但随即面露喜色,叫道:“好功夫!我们再来!”说罢已再行揉身而上,习德又是一惊,对她这么快便回气再攻便大感诧异,明白到她刚才的一掌仍留有余力,再也不敢怠慢,先运气吐纳,在一呼一吸间已调理好因适才硬拼而微乱的内息,双目中精光暴闪,喝道:“且慢!”但那女子却完全没有理会他的喝止向他攻了过来,习德便从没见过如此好勇斗狠,偏生又武功奇高的女子,无奈下唯有全神接战。
那女子于赵匡胤进退两难之时倏然间发难出手,确是替赵匡胤解了当下之围,他从小受赵弘殷的教晦,为人行事,每着皆需计算安全程度,每步皆需以自己人的安危为先,而由于赵匡济早逝,“安全行事”此四字已深深的烙进了他的脑海之中,他之所以全力追截凌雪阻其劫富济贫,皆因此事涉及习家满布了江湖的子弟及朋友,而先前出头为石重贵打退楚秋生,他可是盘算过在场有石重贵及碧春楼各大高手,即使自己偶有失手,亦不会有性命之虞,但以现在的情况看来,此时逃走便绝对是最皆时刻,既可摆脱习德的纠缠,亦可避免与那些不明来历的黑衣人打交道。
可是他的体内便有些东西,迫使他的双腿如树根般生在地上动也不动,眼见那黑衣女子为了自己而忽然与习德缠上,虽不知那些黑衣人与自己是敌是友,但赵匡胤便实在没法就此上马逃遁,这种如生俱来的仁侠之气,却是从小受到了亲兄赵匡济的感染,虽与赵弘殷一直以来的教晦大相径庭,但还是于此时此刻,左右了他脑海中所盘算的逃走决定,改为留在原地,看着那黑衣女子与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