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的落阳孤雁实为佛门中最上乘的内功心法,练到高深之处可把人体内深藏的力量全部引出,对推宫换穴之术犹为精湛,故此顾落阳当年能凭着此神功得保性命,只见他现在只是练了半盏茶时份,一道白烟从其身上渗透出来,倏然间“波”的一声,不伦蓬黑血从口内狂喷而出,面色却舒缓不少,总算把溢出的剧毒从体内经鲜血挤了出来,顾落阳已是年过半百,数年内又被绝毒侵体,面容已是衰老不少,现在却只有比先前更糟,三千烦恼之丝已全变成银白之色,可是其急人于难的个性并没有因此而有丝毫退减,缓缓的站起身来,望了望倘在地上不住抖震抽搐的裘一郎,冷冷的道:“这便当是为小白报仇。”说罢却没有往张出尘的方向追去,相反地往村民离开的道路奔去,即使极为担心张出尘及赵匡济也好,顾落阳还是选择了先护送手无串铁,毫无自保能力的老弱村民。
纵使张出尘天资过人,从小又得明师指点,但始终年纪尚浅,经过了一整天不眠不休地赶路,亦累得头晕眼花,一夥心仿佛要从胸口弹出来一样,眼见前面的地方升起了煮食的炊烟,唯有放慢脚步,先到那儿稍作休息。
忽然间一道沙哑的声音在张出尘的身后说道:“小子,有吃的东西没有?”张出尘大吃一惊,怎么竟给人来到了身后还毫无感觉,心念电转,足下发劲,身形向前疾冲,可是一只手便以更快的速度搭在他的肩上,张出尘顿感半身酸麻,动弹不得,情急下身体本能地运劲反震,那人亦没有预料到张出尘竟有内劲相抗,“咦”的一声下五指略松,张出尘急忙踏出数步,与对方拉开距离,跟着转身望向来人,只见一个满身泥污,脸上长满胡子,全身衣衫褴褛的男人,满脸怒容地喝道:“我只是觉得肚饿问你有没有东西吃,臭小子竟敢运劲伤我,真的不知好歹!今天我便要把你好好教训!”
说罢身形闪动,已到了张出尘的身前,饶是张出尘轻功亦是不弱,连赵匡济对其步法亦不敢忽视,竟也没法看清那人用什么样的身法冲过来,那人五指箕张,便向他的胸口抓去,这一爪内功精湛,劲力所盖范围奇大,张出尘大骇,却已来不及避开,只见他右碗微转,握拳成角,骨节突出,方位的拿捏便恰到好处的对准了那人手肘上的“曲池穴”!
那人若再强行抓落,手肘上的“曲池穴”便会先行撞上了张出尘的拳节之处,令其手上一片酸软无力,可是那人便恍如未觉,手肘之处强行撞在张出尘的拳上,“啪”的一声闷向张出尘被那人的劲力强行撞开,即使拳法的运用高明,张出尘始终人微力小,经此一撞全身血气翻涌,幸得顾落阳贯体的内力护着全身各处,只痛不伤,在地上滚了两个筋斗后即时站起。
可是那人再也没有继续狙击,相反看着张出尘,满脸诧异之色,忽然间又像想起了某些东西,十分开心的笑了起来,转眼间又变得咬牙切齿,像想起了极为心痛的事情,张出尘暗暗叫苦,想不到如此紧迫的时刻,在路上竟上了如此一个疯汉,只见那人忽然泪流满面,向张出尘一把冲了上来,张出尘大惊,但那人的速度竟比刚才还快,在张出尘未及反应之前双手环抱,把他紧紧的抱着,大叫:“儿啊!!!你想死爹了!”说着把他紧紧的抱着,唯恐其忽然间从自己的指掌间溜走,一边用脸庞轻擦他的面颊,又不停地抚着他的头。
张出尘怒道:“我又怎会是你这疯汉的儿子?快放开我!”那人一怔,放开了手,怒道:“你若不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爱儿,又怎能碰到我的身体没事了?”张出尘一愕,面对如此没有理性的责问,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见那人怒气冲冲的,在地上随手抓起了一把草子,放在掌心之中,不消一刻,鲜嫩翠绿的草子竟急速变黄,最后变成如枯萎的植物残屑一样,那人洋洋得意地道:“我没有说错了吧!”
张出尘不禁冷汗直流,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