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道:“那些伤在慕容阳生手底的人,大多原本都是武林名宿,但失去了武功之后,便好像连尊严及骨气都同时失去!但干了这种事后,为着家族门派的名声,当然大多都绝口不提,因此武林中知道此事的人不多,只道慕容阳生出身邪派,终导至有此下场,即使有知情者,亦要诈作不知,若惹来各大家族门派的不满,岂止不能在武林中立足,还随时会有杀身之祸。”
张出尘问道:“那慕容阳生回家之后的事怎样了?”安庆生叹了口气,续道:“亲人及徒弟全部死掉,除了伤心欲绝之外,还可以怎样?仇人之中的头儿,均已受创于他的掌底而变成废人,若要报仇,岂非要杀尽那些仇人的所有亲人?那样子跟他们又有什么分别了?在一刹之间,慕容阳生彷佛失去一切生存的目标,自责的心使他感到家人是为他所累才遭此横祸,竟功聚双臂,意欲自尽,眼见他那些仇人的目的快要达到之时,一个人竟走了出来阻止了他……”张出尘接口道:“于此危急关头挺身而出的人,一定是勇武仁侠,急人于难,且才智过人,武功高强,更厉害的是能洞悉慕容阳生的内心变化,显得心思细密,堪称人中之龙!”
却见安庆生呵呵一笑,状甚满意陶醉,笑道:“你这臭小子倒也聪明,虽然这马屁拍得甚为突兀,但也很是中听!不错!那个出来阻止慕容阳生的人正是老夫,那是老夫当年行走江湖时巧遇之事,在收到消息后本欲阻止那班已被仇恨冲昏了眼的狂徒,但为时已晚,赶到之时,刚巧碰见了慕容阳生欲出手自尽,于是便阻止了他。”
张出尘喜道:“前辈就这样与他结为好友?跟着他便教了你他那九转什么印,只要一施展开来,就能替我吸纳驱除身上的真气?”安庆生一个爆粟打了在他的头上,怒道:“我也需要人教?此等旁门武学我才不屑学之!”张出尘连忙赔笑道:“那慕容阳生最后怎样了?”安庆生横了他一眼,洋洋得意地道:“你虽有小聪明,但在我跟前还没有站的位置,不错,我曾跟慕容阳生谈过,他之所以离家一段日子,就是为了多年来,身体之内吸纳了各种各样不同形式的内家真气,以至相互排斥,情况跟你现在有点相似,他为了能寻找解治之法,于是便走到了深山之中,苦思解救之法,此人虽不及老夫的绝顶聪明,却也算得上是世间难寻的天才,只九个月的光景,便想出了把体内各样异种真气融合贯通的方法,他确实曾把此法详细解释,但此法便需要“九转重楼归元印”的印法作为根基,故并不适合你用,经我彻夜苦思之下,终于从他的法门当中另僻途径,想出了你内伤的治标之法,此法虽不能根治你体内的伤势,却可暂缓真气的冲突。”
张出尘及铁幻白听得目瞪口呆,均惊叹于安庆生的学究天人,竟可在一夜之间,从他人的内功心法之中,想出了适合张出尘所用的治伤之法,先前两人还觉得他过于执着于奉承之辞而显得有点低俗,现在却是真正的悦诚服。
秦梦楚听到连师父亦只可替张出尘治标而未能治本,心中不忍,问道:“师父可有治本之法?”也不待安庆生答话,张出尘已抢着道:“安老前辈的用意,就是先教出尘治标之法,跟着就要去找那慕容阳生前辈,着他把出尘体的真气以“九转重楼归元印”吸纳净尽。”安庆生点了点头,叹道:“想不到老夫调教多年的弟子,却还不及你这小子一半的聪明,唉!想我安庆生一生精明,到老来两个徒弟却没有资质学到我三成的武功……”张出尘道:“那怎么会?出尘听秦大姐提过前辈曾有一个天资卓绝的徒弟……”
却见安庆生面色忽变,大声怒喝:“梦楚!我说过多少遍不可再提那逆徒!便连心里想也不能!你是否长大了?不再听师父的话了!?”这一声怒喝,便连正在熟睡中的项千羽也惊醒过来,茫然而不知所措,秦梦楚一惊,随即跪了下来,说道:“师父!弟子知罪!”有关其师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