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丹,焉能捱到今时今日来见我?你给我清清梦楚的回答,你是否姓张名出尘?”
张出尘又是努力地点了点头,安庆生面色一沉,跟着叹了口气,说道:“我不去找麻烦,麻烦却自行找上门来,还登堂入室。”跟着用指甲把手上的定心丹剖开了一半,左手一伸,扣着了张出尘的面颊,跟着右指一弹,把那半夥定心丹送进了张出尘的口内。
铁幻白听见那定心丹对张出尘现时来说乃剧毒之物,但安庆生还是给他服下,口角一动,便却出言相询,秦梦楚拉了拉他的衣袖,摇了摇头,示意不可作声,但却面露喜色,铁幻白一怔,已会过意来,安庆生如此说话,已是等于答应了治张出尘的内伤,安庆生现在又把右手二手搭在张出尘的脉门之上,低着头在沉思,口中却道:“徒儿长大了,竟敢在师父面前,跟男人一直拉拉扯扯!”秦梦楚一惊,急忙放开了铁幻白的衣袖,退开一步。
只见张出尘在吃下那半夥定心丹后不久,面上痛苦的神色渐纾,低声说道:“谢前辈救命之恩。”安庆生收回把脉的右手,瞪了瞪他,冷冷的道:“你的伤太过奇怪,便连见识广博,差不多见尽世上所有东西的我,亦未能即时想到对策,你先把受伤的原委及过程,详详细细的给我说一遍,让我再想办法。”张出尘听罢,吸了口气,慢慢的把顾落阳怎样传功给自己,自己怎样为人所伤,而赵匡济又怎样救自己的一切巨细无遗的对安庆生再说一遍,当中只隐去了各人的名字。
安庆生慢慢的听着,可以越听便越是面色铁青,显得心中的怒气渐重,听到后来,忍不住大声喝道:“顾落阳这臭小子!练得了一手差不多天下无双的武功,做起事来却糊涂不堪!赵家的人更是如没长脑袋一般!”张出尘一惊,说道:“前辈……”安庆生傲然道:“你当我安庆生是什么人?故意不说他们的名字吗?你身上的真气可清清梦楚在说着你的身份,顾落阳这小鬼,一手落阳孤雁神功及破天斩龙诀堪称得上天下无双,如此急着传功给你这小子,很明显已命不久矣,以他的武功,怕且不是受了重伤,而是中了剧毒罢了?你受伤的时候,那小鬼很明显不在你的身边,否则以石敬瑭那龟儿子的武功,又怎能在他的面前伤得了你?最夸张的还是那赵家的人,练得了一身本可冠绝天下的内功,竟胡乱替你压制真气,却弄巧反拙,我见你刚才提到他时神色黯然,怕且他在替你传功后已被石敬瑭杀了?我猜得大致不错吧?”
张出尘与铁幻白对望一眼,均吓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想不到如此曲折的原委,安庆生便只凭着张出尘身上的伤及受伤的过程,已猜得一丝不错,其聪明才智实在骇人听闻,张出尘在望着铁幻白同时,面上露出歉然之色,却是为了自己隐瞒了顾落阳的身份,铁幻白点了点头,说道:“明。”一提到顾落阳的名字,铁幻白已知道张出尘是什么人,有关琅仙境秘宝确实曾在江湖上牵起了无数巨浪,顾落阳用上化名来隐瞒身份绝对是无可厚非。而张出尘听安庆生的口气便好像跟顾落阳甚有渊源,问道:“前辈你认识我义父?”安庆生不屑道:“我那会认识这小子,只是当年探访无非老鬼时见过数次面罢了。”跟着面容一转,正色地对张出尘道:“小子,你知否此伤乃“不治之症”?”铁幻白一听,面色变得一片惨白,心知此话由安庆生此等高人口中说出,便等于已判了张出尘的死刑,但张出尘本人却反而显得十分冷静,答道:“出尘身上的便不是病症,可来需“治”之理?但前路如何,还有劳前辈点一盏明灯引领。”
安庆生征征的望着他,他年事既高,见事自然不少,但如此年纪轻轻,却已活像堪破生死,于大难之中心境还能如湖水般不起半点涟漪的孩童,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叹了口气,说道:“如此慧根,如此良材,可惜!可惜!”说着横了铁幻白一眼,再道:“但有人却天授神勇,却蠢如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