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前辈为出尘把脉后,发现了出尘的内伤与心脉纠结缠扰,若要治标,先要锻心练志,再练体内真气,若顾某现身相见,被出尘佑悉我的死期将至,他在大悲之下必会引致体内真气逆行乱窜失控,三天内便必死无疑。”
铁幻白哪想到当中竟有这么多曲折原委,顿觉自己先前的无礼动粗实在幼稚可笑,虽然安庆生的作风依旧令他厌恶,但他为人不喜转弯抹角,听罢顾落阳之言,立时向安庆生一揖到地,说道:“晚辈愚鲁无知,开罪了安老前辈,还请恕罪!”安庆生冷哼一声,却不理他,顾落阳续道:“而出尘此铸心之路虽艰难之极,且锻炼真气的情况十分凶脸,却需他独自而行,才可有一线生机……”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再微微的吸了一口气,显得接下来的说话颇难启齿。
只听得顾落阳续道:“因此安前辈亦故意收你为徒,就是为了能使出尘独自上路,但想不到的是铁兄弟你道义为先,于此难逢的机遇当中,亦能全心为出尘着想,实乃我们先前所意想不到。”铁幻白心中一动,问道:“那安老前辈多次欲收晚辈为徒,都旨在为了出尘?”顾落阳面有惭色,正欲回答,安庆生已抢着道:“呸!若不是当年答允了无非老鬼,老夫今天才不会惹上那么多麻烦!”言下之意,即是答允收铁幻白为徒,只是出于无奈的权冲之计,并非出于其本意。
铁幻白一听此言,反而心头一松,心想你安庆生武功虽然厉害,我也非是必要拜你为师,男儿志在四象,胸中热血一涌,笑道:“听得前辈如此说来,晚辈倒也松了口气,先前幻白还正在担心若拜前辈为师,梦楚倒成了晚辈的师姊,那怎么成?”秦梦楚一听此这不禁面上一红,心中却有点甜丝丝的感觉,顾落阳却一怔,想不到他如此豁达,对其更为欣赏,举起了姆指赞道:“好汉子!”
铁幻白笑道:“晚辈又哪敢在“顾落阳”面前称为好汉子?前辈言下之意,即是此次出尘只要找到那慕容阳生便会有救?那倒也容易,出尘现在可一面铸心练气,另一方面晚辈给他到江湖之上,兵分两路的去找那慕容阳生便成。”
顾落阳脸上却忽现凄然之色,便连安庆生亦面露不忍的神情,铁幻白略感不妥,只见顾落阳摇了摇头,却不言语,安庆生闭起双目,缓缓的道:“有那么简单吗?若是那么简单需要我安庆生想那么久吗?那慕容阳生已死了,当年我赶到之时,他已自碎经脉,我只是刚好目送他最后一程,替他满门大小下葬,真是麻烦透顶。”
铁幻白跟秦梦楚同时失声叫道:“什么!?”跟着睁大了眼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听得顾落阳缓缓的道:“我跟安前辈商量了一整晚,只觉这已是最好的办法,首先我绝不能跟出尘见面而使其伤势恶化,又不能让你跟他在一起,只好编造了不伦堆谎言来给他一个生存的目标及希望,我也知道这样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实在是十分残忍,但命数如此,往后也要看出尘自己的造化了。”铁幻白的脑内乱成一团,心中想着此事实在荒谬之极,但偏生又没有其他办法,人家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安庆生彻夜不眠亦只能想出此法,自己的脑袋又怎能跟其相比?便不会想到更好的办法,忽见顾落阳说话之时,双拳紧握,骨节突现,格格作向,顿明白在此世上,又有谁会比顾落阳更着紧张出尘?可见实在已无他法可行。
秦梦楚亦不禁落下泪来,面色凄然,顾落阳面上一层黑气闪过,忽现痛苦之色,“哇”的一声竟喷出了一口黑血,洒了满地,铁幻白大惊,叫道:“前辈……”安庆生忽道:“控制你的情绪吧,若再激发毒性,我担心你真的捱不到去找“那人”!”
顾落阳抹了抹口角的黑血,略一调息,面色顿回复少许红润,但眉宇间那层黑气却还清晰可见,只听他笑道:“铁兄弟,没吓着你吧?”铁幻白答道:“没有,前辈还要找谁,看晚辈可否代劳?”顾落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