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阵,接着头颈一歪,手脚下垂,便再也不动了,眼见这种情况,本有数个疾冲入城的人竟硬生生的停下步来,张出尘把那已被他捏碎喉头而死的契丹士兵尸身随手往地上一抛,冷冷的道:“有杀气啊!骗得了谁?”这时已有约百余人冲了入城,但入城后却没有攻击伤人,敢情全都是东门县城的原有百姓,这个情况便奇诡之极,张出尘如恶魔一般的站在城门之前,把那些被迫着协助攻城的东门县百姓全数救回,杀敌如屠杀猪羊般面上丝毫不动声色,刹时之间便没有一人上前索战,张出尘缓缓的走出城来,只见那些士兵都被其气势压得向后倒退,放眼望去,只见一支写着了一个很大的“袁”字的旗帜正在不远处飘扬,他随手拾起了一根混乱之时掉在地上的长枪,向着旗帜怒吼:“袁千河!”他这一喝之声便远远的传了开去,右臂随即往后一拉一挥,那一根长枪便如流星赶月般在夜空飞过,“嗦”的一声钉了在主旗之上。
从断闩,破门,杀敌,飞矛,张出尘便露了一手惊世骇俗的武功,而最令东门县一方奇怪的是,平素一向都十分冷静的张出尘,现下竟散发着一股极为狠辣的霸烈杀意,无论是我军或是袁军都不禁静寂无声,但契丹人一向以勇悍凶狠见称,即使眼见张出尘随手间便毙了一名同袍,却没有流露惊惧之意,相反地都生起了同仇敌忾的心理,只听得其中一名契丹兵口吐番语,余人随即挺着长枪上前,在张出尘身外三丈之处把他围着,就在此时,只听得“搭”“嚓”之声不绝,却是石守信的部下已全回到了城楼之上,一瞬间架起了强弓箭弩,全数描准对着了为首的那十数名士兵,而赵匡胤,石守信,雷安民三个武功最高的人亦已赶了过来,站在了张出尘的身侧。
忽然间只见张出尘身后有一个身形高大的人缓缓从城门之后走了出来,神威凛凛的在张出尘身旁一站,从他身后随即发出了轰然的叫喊助威之声,却是韩重与韩家寨的人到了,刹时间形势逆转,虽还摸不清敌人的总数军力,但现下城门之前,东门县守军已非如先前般全无还击之力,再者,现在两军虽然相互对峙着动也不动,但张出尘适才的神威勇武已隐隐然的压着了敌军的军心。
就在此时,一道清澈的笑声从袁军之中向起,韩重面色一变,只见一人身披将帅之甲,从袁军阵中走了出来,身旁跟着一个作外族打扮的男人,张出尘从韩重的反应已然知道,这个人就是东门县城的前任城主,带走城中壮丁弃城而逃的袁千河!
袁千河面上笑意盎然,向着韩重笑道:“小弟与韩大哥不见数月,别来无恙?韩大哥风采犹胜往昔,实在欣慰无限!”转过头来却又向张出尘说道:“这位小兄弟如此厉害,却不知高姓大名?韩大哥从何处找来?经过了今晚一战,小兄弟的大名必会名动天下!哈哈!”他一开口便不住的说着恭维之话,活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商贾般,但张出尘,韩重,石守信,雷安民及赵匡胤数人,目光却没有半分离开过那个站在袁千河身旁的男人,盖因那人虽只是这样的站着不动,亦没有催运任何内息气劲,但所给着众人的压力,却比袁千河这阵中主帅还要高上数倍,而那人亦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瞧着杀意暴发的张出尘,袁千河看着众人的反应,耸了耸肩,笑道:“众位果然厉害,今天便此算了,我们改天再来!”
“袁千河!我等家人的尸首在哪?”只听得韩重再也忍耐不住的喝了出来,袁千河面上笑容不改,口中说道:“都烧了啦,留来干吗?忘了告诉你,你的妻子真不错!真不错呀!哈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韩家寨中之众都是勃然大怒起来,纷纷欲冲上前去把袁千河宰了,只见韩重却横手一挥,喝道:“今天不宜再战!由得他多活一阵子吧!”众人虽然不愤,但一向对韩重极为敬重,只好怀着满腔的怨愤,对袁千河怒目而视,却又无可奈何。
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