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好略为拖延时间,袁千河一听此言,不由自主的回头望了李碧峰一眼,但一转念间,却又想到自己已一无所有,现在杀得一个便够本,两个便有利,倏然间双目中杀气大盛,喝道:“全都给我上!把他们剁成肉碎!”
雷安民眉头一皱,知道恶战难免,“嗖”的一声已从背上抽出了其独有的“毒龙绝刃”,余人亦都纷纷抽出本身兵刃,围了在那受伤的兄弟身边,以备袁千河及其卫兵一涌而上的大战一场,就在此时,李碧峰足下微动,已拦了在袁千河的身前,冷冷的道:“挑拨离间,旨在拖延?”雷安民亦暗赞此子见事甚快,李碧峰转头向袁千河续道:“但我们的时间亦不多了,乘在现在撤军,还可保留到一点儿的兵力。”
袁千河听在他的说话,不禁喜道:“唐主不是已……”李碧峰一摆手止住了他的说话,冷然道:“岳丈若要杀你,你岂得活到此刻?他说你是一个将才,着我来此实是要保你性命。”袁千河呆呆的听着,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全因自己已失去了东门县城池,又害得从李处借来的军队死伤泰半,想不到李还是派了他的当红快婿来暗中保护自己,李碧峰见他还是没有答话,道:“我岳丈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跟袁千河说,他的命是我的,王大爷要他活着回来!”
袁千河听罢心中一震,一幕幕的往事从脑海中浮现出来,想那南唐唐主李这些年来一直励精图治,于南方大展拳脚,虽于即位后统一了汀、漳、建、泉诸州,但天南之地,却有一不世豪杰张震霆坐镇其中,据守天险,使得李虽欲染指,却数度无功而还,只好暂且作罢,于那时便曾微服外游,北上中原,以了解当下时势,及试着找寻一些人才为己所用,但那时中原以石重贵及刘知远二人君臣为首的晋朝城防便固若金汤,再者当时石重贵便因为勇抗外族入侵而英名远播,民心所向,当无可乘之机。
李本已打消北上争霸的念头,一心回国,路经东门县之时,察觉此地乃南北要冲,若他朝北上逐鹿,也好熟悉地形险要,于是在东门县城盘桓数天,发觉了城主金环所用的御下方式甚奇,把城中要务各分南北两门操控,使得韩重与袁千河相互制冲,在分别了解过二人之后,李便以另一个身份,化名成“王景”的商人登门造访袁千河。
但袁千河当时在东门县城中地位甚高,岂肯随便接见闲人,本道李只是登门造访以欲巴结之徒,正欲着门人轰走李之时,却瞥见了求见的便盏上写着:“一山不能藏二虎”之句,心中一动,便接见了李。
当时的他还不知李是何许人,故此只安排在偏厅相见,李亦不介意,静心的与随身仆人在偏厅等候,终于待到袁千河到来。
二人甫一相见,袁千河阅人甚多,甫一瞧见李的长相,己觉其样子平和,却不怒自威,并且身兼一股颐指气使的态度,那随仆眼光精华内敛,眉宇间有着不凡的气势,但偏生又对其主子恭敬万分,当下不敢过份无礼,把便盏放在桌上,客气地道:“这位王先生,未知有何赐教?”李看了他一眼,也不转弯抹角,朗声说道:“袁将军可有意思成为东门县之主?以我南唐为马首是瞻?”袁千河一听此言,即站起身来,一拍桌子,厉声怒喝:“你们是何许人也?竟敢到此撒野?戏弄本将军?”
但随着他拍案动粗,李身后的随仆向前踏上一步,一股霸冽无涛的气劲向着袁千河急涌过来,他大吃一惊,已举臂护着胸腹要害,却见李微一扬手,那随仆便低下头来,漫天气势顿时消失得无影无纵,李微微笑道:“袁将军先不用激动,坐下来听王某一言。”袁千河乃大东门县守城大将,一向都居于上位,但听着李之言,只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之感,使得他竟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只听得李续道:“金环愚钝,莽以为可戏弄天下英豪于股掌之中,为其所用,袁将军莫不真的丝毫没有兴起过任何取而代之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