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会在这里尽干闲事!亦不想办法为义父报那血海深仇!”说话之间便咬牙切齿,语意之中充满了深刻的怨毒之情。
张出尘听着便恍然大悟,终明白原来雷一虎把雷安民之死,全归咎于自己身上,对于雷安民之死,他本身亦有点歉疚之情,就在此时,一只手搭了在张出尘的肩上,张出尘一惊,回头一望,却是赵匡胤到了,向他打了一个眼色,却不说话。
雷一彪眼见雷一虎面目愤怒之极,只好摇了摇头,说道:“三弟,若你真的那么敬爱义父,便应尊敬张公子,义父生前对张小子敬礼有加,你岂可把义父之死,全怪到了张公子的头上?”他这着果然凑效,一把雷安民的名字抬出,雷一虎随即语塞,但却恨恨地道:“终有一天,我要把那杀掉义父之狗种千刀万剐,以祭义父在天之灵!”雷一彪心中其实亦极欲替雷安民报仇,但对方既能在一对一的情况之下把义父杀败,自己兄弟三人,即使再练多十年,也未必能有义父的功力,报仇之说实属难行,但眼下为了能先稳住雷一虎,遂点头说道:“我们这就先跟着张公子,待他办完事后便回教覆命,向教主请示,再练好教中神功,合三兄弟之力,亲手替义父报仇!”
赵匡胤从出道至今,由父亲师门,甚至江湖传闻,都道异域万毒宗等教派大多妖乱邪行,淳淳告诫着自己莫要行差踏错,误交妖人,再加上自己的大哥赵匡济亦是死于万毒宗之手,更使他对那些异教望而却步,偏生在遇上青龙会众人后,却没有给着自己太糟的感觉,雷墨亭虽横蛮霸道,但性格爽直,毫不拘泥,雷安民虽本意不在东门县百姓,但义助守城却还是值得尊敬,便连现在雷氏兄弟,报仇之事,亦不会想着假手于人,行事光明磊落,与一向自己所认知的事物大相庭径。
就在此时,张出尘忽地向赵匡胤低声说道:“赵大哥,你留在这里。”赵匡胤还未回答,张出尘却已挺直腰板,走出了矮短草丛隐密之处,向雷氏兄弟走去,雷一彪甫一见他,躬了躬身叫道:“张公子。”雷一虎却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张出尘瞧了瞧他,冷笑道:“报仇?若不是你们武功低微,雷前辈又怎会为了护着你们而留下独战?”这一说话便重重的刺伤了雷一虎,雷安民死后,他便一直自责若当日不是失手受创,义父便未必会迫于留下来独战李碧峰,但此话又张出尘口中说出,却使他感到极为气愤,怒叫:“你还好意思说?你……”雷一彪却截断了他的话头,向张出尘沉声说道:“当日之事,谁也不想发生,三弟已十分哀伤,请张公子自重。”毕竟张出尘的说话便无礼之极,使到他亦微感不快。
而身在隐处的赵匡胤更感奇怪之极,张出尘为人一向宽厚,说话又岂会如此刻薄,只听得张出尘继续冷冷的道:“那你们又为何把雷前辈的死归咎于我?”雷一彪一凛,心想原来雷一虎的说话已给他听到,雷一虎再也忍耐不了,推开了雷一彪,站到张出尘的身前,大声道:“那又如何?”张出尘冷笑一声,忽地张手一扬,便向雷一虎的面上掴去,但他既没有运起真气,速度却不甚快,雷一虎眼见他竟忽地出手,忙伸手挡格,可是张出尘的一掌,便不知用着甚么手法,轻飘飘地扰过了自己的防护,清脆俐落地“啪”的一声,在他面上打了一记耳光。
雷一虎先是一呆,随即大怒,再也顾不了这许多,呼的一拳便往张出尘的面上打去,但张出尘足下略错,已退出一丈之外,冷笑道:“今天我便代雷前辈教训笨蛋义子,也好让你得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给你一点甜头打赌,我半点内力也不使用,你两兄弟可同时出手,若能打中我,我便立刻随你们返回青龙会,如何?”
雷一彪与雷一虎面面相觑,他们均知道张出尘武功极高,看上去年纪虽比他们兄弟还小,功力之深,相信比雷安民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若果真的不使内力真气,自己兄弟若是疯狂进击,要碰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