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岂知你在那件事后再不振作,爹才把生意交托于我,你道我们真的妄顾亲情?一切也是为二弟你呀!”
在场众人,听着这当中的曲折原委,都是做不得声,但习德怨念甚深,这些年来一直把习检之死的责任,全归究于亲父亲兄,一时之间又如何能信,正欲反唇相讥,却看见一直在侃侃而谈的习霸月,两行眼泪,竟已不自觉地从面颊流下,面色之上,便只有伤心悲痛之意,却没有任何责怪之情,猛地想起,当日三弟倒在家中庭园之时,习霸月亦是露出了这个表情……
而习霸月看着习德的面色,从桀骜不驯,缓缓的转化为略带迷惘,接着眼神复变坚定,回望着他,但双目之中,那一股深藏的怨恨之意,却彷佛已淡化不少……
习德忽地感到精神一振,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中非,中凡……”习中非与习中凡忙走到他的身边,只听得习德说道:“你们的功夫,要在江湖之上走动,还差得很,为叔去后,记得了勤力用功,方不堕“五龙镇天拳”的威名……”二人点了点头,习中非的泪水更是夺眶而出,习德顿了一顿,续道:“……但要紧记……紧记着今天……你们能为兄弟……付出性命的感觉……一……日是兄弟……便一世也是……”
习德只感一口气喘不过来,那一句说话却还没有说完,眼中的景像渐变模糊……
“是兄弟!”习德只感手上一紧,自己软垂无力的手被紧紧握着,努力着睁开眼来,却见满脸泪水的大哥习霸月,正拿着自己的手,替自己说完那一句未能完成的说话……遂微微一笑,再不说话……
习霸月伸手一抹,把习德的眼帘合上,习中非与习中凡伏在他的尸身上痛哭,伴随着一股凄冷清风,更显萧条……
第七十六章 集贤庄
习霸月本为丧父,丧子,及被亲弟出卖而深感生无可恋,但现下两个儿子无恙,而与习德之间的恩仇,又彷佛在其死后,已然泯灭,虽仍伤于兄弟三人,独剩自己,但心神略定之下,随即勉力站起身来,向徐铎说道:“习某身受重伤,再难主持大局,可否请徐先生帮忙,安排收拾死伤,治疗伤患的事宜?”
徐铎微微一笑,把手伸出,拉住了习霸月的手,笑道:“徐某一向闲云野鹤,此等要事,还是习当家来处理好了。”习霸月欲待再说,忽地心中一凛,只感一道浩然正大,却又绵密浑厚的真气,从自己掌心贯入,直通体内,不敢怠慢之下,把那一贯真气导引运走,带往背上被蒋出云震得紊乱凌碎的经脉之处,顿时感到本来疼痛不堪的地方,竟倏地变得舒泰起来,而徐铎的真气一触即退,放开了手,续道:“只是若要疗伤,最好把众人聚在一起,严加防备,那蒋出云的武功非同小可,若果忽地来袭,确难抵挡。”
习霸月点了点头,朗声说道:“蒋贼虽已离去,但危机未过,大夥儿虽伤心难过,但当务之急,还请众位同道中人,把死伤一起移回“集贤庄”中,再作定夺!”放眼看去,却见上官炳于救人之际,却独留下了西岳五行宗的门徒,没有解去他们身上的醉千日,在两个儿子的掺扶之下,习霸月缓缓的走了过去,说道:“薛贤侄,你们……”却不知该如何措辞。
此役首恶之一的依青山已然逃脱,场中死了朋友兄弟之人,心中的悲痛已渐转化为怒意,即使尚未能动,都是齐声喝骂,身为西岳五行宗大弟子的薛从云面上却无半点愧色,即使软在地上,先前又曾受创于申时配手上,还是朗声说道:“依青山勾结昊魔门,乃他一人之事,与整个西岳五行宗无关!若果我们有份参予其中,此刻还会躺在这里?”习霸月看着薛从云一脸正色,绝无丝毫狡黠之意,心想亦觉有理,可是却有人喝道:“焉知这不是你们故意安排,当中尚藏其他毒计?”在场之人大多现在都如惊弓之鸟,闻言都是纷纷附和。
事实上一向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