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现下刘知远反口,河北的百姓势必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实不知郭威为何要这样做。
但不待他出言,张出尘已怒道:“既然郭威早已有此盘算,还使我们来这里干吗?”柴荣忙道:“当时时间紧迫,出尘你们这路奇兵若可先截着刘知远与契丹人的通讯,当然最好不过。”
赵匡胤忽地站上一步,凛然说道:“但柴少帅可知出尘身上有病?此番若不是为了天下百姓,亦不会到青州来涉险,哪想到我们置生死于道外之举,却只是郭公爷为了隐住东门县,及使开我们的一个借口!”柴荣缓缓说道:“叔父待出尘亲如叔侄,又岂会不顾其生死?我之所以在此时出现,就是叔父他使我到来,可是我们哪想到会有“昊魔门”跟习德及依青山里应外合一事?叔父若知道出尘此刻境况,必定会深自愧疚!”一番话说来十分真诚,浑没半点虚假。
张出尘直视柴荣双目,冷冷地道:“我张出尘的贱命,不消提了,但郭公爷此番所作所为,形同出卖了所有人,包括亲临青州的我们,东门县城的韩重大哥,以及石守信大哥及王玉俊大哥,眼下如何,还请柴少帅示下。”他便深信石守信及王玉俊二人对己肝胆相照,若先前早已得知郭威的安排,断不会让自己跟赵匡胤平白涉险,的而且确,郭威当日曾亲口答允众人会扳倒刘知远,韩重亦因为如此,再肯把东门县城归付于他,如此背信弃义,反覆无耻之行径,如何能使人信服?
柴荣瞧着三人,只见赵普的面色不变,目光之中却闪烁不停,显得正在不住盘算,赵匡胤则神色愤然,显得极替张出尘不值,而这次在五大势力封盟大典中受创最深的张出尘,却反而一面漠然,冷冷的使人看不透其心中所想,只感到眼前之人,与当日在东门县城中的已不大一样,遂断然说道:“叔父当天答允,乃是要阻着刘知远引兵入关,即使在方法上可能有于你,但眼下的结果便是,在叔父的决策之下,已使刘知远把契丹胡兵拒之关外。”
赵匡胤气往上冲,正待再说,赵普忙一把上前,按着他的肩头,张出尘“哼”了一声,冷笑道:“那柴少帅今次到来,不是只为了要告知我们被骗了那么简单?”
柴荣点了点头,说道:“其实叔父之所以这样安排,亦全因为在碰上出尘之后,才定下计来。”赵普忽道:“愿闻其详。”
眼见赵普多番舒缓张赵二人的情绪,向他点了点头,说道:“叔父早已定下全盘计策,只是我要知道,出尘及赵兄弟是否还当郭家军及我柴某人为兄弟?”
张出尘与赵匡胤互望一眼,脑中同时泛起了身在远方的石重贵,三人于碧春楼中早定兄弟之谊,决意要助其东山再起,实不欲另投别军,可是眼下既不愿与柴荣明言,张出尘便要开言推辞,就此往找石重贵。
“只要郭家军所在所为,乃是为天下的百姓谋福祉,我兄弟二人甘效犬马之劳!”
张出尘一愕,望向赵匡胤,只见他神色凛然,不似随口敷衍,柴荣一拍桌子,压低声音,喝道:“好!叔父早有计策,为怕日后刘知远会再跟契丹联系,祸延中原,在其称帝之后,便会藉词晋见,把那厮宰了,再以出尘的人皮面具装扮成刘贼的模样,慢慢的把其军力接管,与郭家军合拼,再收复史弘肇等人,统一中原,方可免老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赵匡胤与赵普听罢,沉吟不语,张出尘缓缓地道:“郭家军高手无数,又何需找上我兄弟二人?再者我已武功全失,也帮不上忙。”柴荣搔了搔头,苦笑道:“出尘这次的横祸,叔父怎也估计不到,但即使要行刺刘贼,叔父也不会让身上有病的你以身犯险……”转过头来,望着赵匡胤,说道:“这次我们计划的重心,却是赵兄弟你。”
赵匡胤一怔,浑不知他言中所指,柴荣微微一笑,说道:“无巧不巧,在下道听途说,据闻赵兄弟不久之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