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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听到这里,忍不住“啊”的一声,这才知道婉玉早已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了。惊佩之余,亦复惭愧不已:“她明明一身本领,昨晚却装作一个弱不禁风的青楼女子,还好我把持的定,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百戏翁向他斜睨了一眼,道:“世侄,你的武功的确了得,昨夜我见过你的轻功和身手,适才又伸量过你的内力,算是江湖上的后起之秀。以你的人品,也是上上之选。但若说起应对世间的机巧诡诈,我怕你难及得上玉儿之万一!”
秦川登时满面通红,无地自容,想起当日被阿修罗毒烟迷倒之时的迟钝,又想到昨日与仇氏兄弟较量之时的稚嫩,深感自己临敌经验欠缺,又乏应变之才,更想起昨晚被婉玉捉弄得无所适从,窘态毕现,心中只想:“我才不要闯荡江湖,我只想快快回家,再也不要跟这些不相干的人交往了?”
百戏翁忽然哈哈大笑,道:“世侄,你真的想回到父兄身边,就此龟缩不出,再也不在江湖上露面了么?”秦川给他猜中了心思,讪讪的道:“世伯见笑了,我本无意和江湖人往来的,只想跟着爹爹和哥哥们,自然有他们保护我!”他自幼便跟着几个兄长,始终被人疼爱照顾,养成了极强的依赖习性,现今虽已长成青年,一旦遇到险阻挫折,仍不免茫然失措,栗栗自危。
百戏翁仰天长叹,道:“我只道秦宾王英雄一世,其子定然个个英雄了得,岂知……罢了,你走吧!”
秦川见他嘴角微斜,大有鄙夷之色,脸上一热,嗫嚅道:“百里世伯,你适才不是说有事相托么,请尽管吩咐,晚辈定当竭力以赴!”
百戏翁冷冷的道:“不必了,江湖险恶,你若有甚么闪失,我有何颜面去见故人?此事你回家后最好别跟你老子提起,就当咱们从未遇到过!你走吧!”拍了拍手掌,背过身子。
只听房门“吱”的一声,已被推开,却是婉玉听到百戏翁的掌声,走了进来。百戏翁道:“玉儿,送秦四少爷回去吧!”
秦川不禁胀红了脸,热血上涌,握紧双拳,大声道:“百里伯伯,你不能这样轻贱我,我,我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我便是无父兄相助,也一样能闯荡江湖的!我能行的!”
百戏翁冷笑道:“一时之心血来潮,纵有匹夫之勇,济得甚事?罢了,罢了,你走吧!”
秦川大急,上前拉住婉玉手臂,求道:“我能行的,我不是心血来潮,玉,玉姑娘,我不能让人家瞧不起!你告诉你义父,便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我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婉玉俏脸一红,轻轻挣脱他手,秀眉微蹙,转头向百戏翁道:“义父,你听见了吧,秦公子说他能帮我们的!”
百戏翁道:“玉儿,此子心智尚未成熟,只是个大孩子,难当大任,我怕他会误了我们的事!”
婉玉星眸微斜,瞧了秦川一眼,道:“义父,孩儿相信秦公子一定能行!”
秦川目不转睛地望着婉玉,心中的那份感激之情,实是难以名状。
百戏翁缓缓转过身来,点了点头,注视着秦川道:“世侄,兹事体大,关乎中原武林的安危,不容有失,你要三思!”
秦川胸膛一挺,昂然道:“晚辈想好了,定不辱命,百里伯伯请尽管吩咐!”
百戏翁朝婉玉点头示意,婉玉便从怀中取出一封加封严密的黄牛皮纸信封,郑而重之地交给了秦川。
秦川看那信封鼓鼓囊囊的,碰触之下,里面不外是厚厚的一沓纸而已,心道:“不就是一封书信么,怎么他二人看上去神情这等严肃!”
百戏翁容色肃穆,沉声道:“世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