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撑,我做的每件事都游刃有余。”
“这句话就很硬撑了。”
“哪有?”
“是谁在练舞练得太累,摔到站不起来?”
他堵住她了,侑萱皱皱眉头,没接话。
“上星期是谁脚痛到躲在角落掉眼泪?是谁打死不去看医生,怕赶不上两个小时后的录影?是谁饿到胃痛,双手冒冷汗,还上场表演?”厉平越说越大声,习惯性的温柔再度失踪。
“你怎么知道……哦哦,江老师出卖我?”侑萱恍然大悟,但怪不得江老师,他这种温柔男生,想套哪个女人的话还不容易。
她横他一眼。
“有力气怪谁出卖你,为什么不把力气留下来好好照顾自己?”
她横他他才想对她丢白眼咧,以为自己年轻,身体都不必照顾的吗?她以为太平间里向的都是老人没有年轻人?她没听过一种名为过劳死的疾病?
那天他听到江老师说这些的时候,气得差点没冲进摄影棚里把她抓出来痛打一顿。
“我有啊,你说,我这五天不是每餐都吃很多。”
“就五天,然后接下来五百天、五千天、五万天呢?继续折腾自己的身体?”
“放心啦,我哪活得了五万天……”她嘟嚷。
“还说!”他的温柔被狗吃掉了,口气很凶。
“好啦、好啦,保证不会了,最可怕的大学联考已经结束,我不会再忙成那样,不必担心。”
“最好是……”他还想继续往下念,侑萱真心打开CD,一首曲子从匣里流出,她细细听着歌词,把他的唠叨摒除。
侑亭发烧了,刚吃过药,毅达和静雰坐在床边哄她入睡,好不容易她睡着,夫妻俩轻手轻脚离开她的房间。
回房,毅达转身,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侑亭打电话给厉平,在电话里听见侑萱的声音。”静雰说完,叹气。
“侑萱和厉平在一起?她不是和朋友去旅游?”
“那个朋友恐怕就是厉平。”倒一杯茶,她将水递到丈夫面前。
方毅达接手,喝掉。
“怎么会这样?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不知道,不过厉平从小就对侑萱特别照顾,我没在意,你知道的,厉平那孩子一向同情弱者,他想保护侑萱也无可厚非。”她在他身前坐下。
“没错,厉平善良、富有同情心,那时侑萱刚失去母亲,他自然会对她更特别。”
“我希望厉平对侑萱只是同情。”
“应该是,厉平和侑亭不是一直处得很好?何况老周也很喜欢侑亭,厉平应该知道我们长辈的想法。”
“可我担心,厉平把我们的话当成玩笑,根本没认真过,如果这样的话就惨了,侑亭告诉过我,除了厉平,谁都不要。”静雰皱着眉头,每次想到女儿绝对的表情,都让她心情凝重。
“我知道。”
“你想……我们要不要找厉平来谈谈?”
“先不要,认真说来,侑萱、侑亭都才十八岁,思想还不成熟,现在谈这个太早。”
“我知道,可你也看到了,侑亭才在厉平的手机里听见侑萱的声音,就急得发烧了,这种事,我们能拖,侑亭能拖吗?”
“侑亭被我们宠坏了。”毅达摇头叹气,一个是独立孤僻到不需要别人关心,一个是任性骄纵到得时时捧着哄着,这两个女儿怎么就不能平衡一下,别那么极端?
“要不是她的身子差,我们也不会把她宠成这样。”
“好吧,我们找侑萱谈,先探探她的想法,说不定她对厉平根本没意思,只是侑亭在胡思乱想,依我看她啊,她对谁都淡淡的。”
“有道理,也许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