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说:“不,我只伸进去,不动。”刘楠就眯了眼默许了,我生命的触须就轻轻地延伸进去,刘楠的洞孔就像腔肠动物迅速封弥了它,润泽了它。我感到我们三个个别的生命已经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就像那贺兰山上的烽台,已与整个山体无法分割地焊连在一起了。
白天,刘楠仍是干呕,我过去帮她,看她吐在水池里的只有唾沫,没有别的物质。如此反复好几天,我忽然觉得我的预感告诉我,这一切有可能是个假象,而不是真的。我虽然也从书本上知道些妇女妊娠的常识,但对具体的前期的怀孕表象却没见过。再说刘楠的骗人品质,我是深深地领略过的。因此我告诫自己说,这件事还要细细观察,不可盲目空喜。我一方面安抚着她,另一方面又催我的母亲去问那笔钱款之事。那天下午我就等在老院。母亲回来说:“那笔钱近时又没希望了,又快一个月了,那些人连表都没造呢,再说造好后还要送乡里送郊区送市里,一级一级地审批呢。看来还得几个月,这春节前能发下来就不错了。”母亲的这番话,真让我感到深深的失望。我这儿还没对她说刘楠怀孕的事呢,这让我如何是好?真让她生了孩子结婚,别说她和她家不会同意,就连我和我家也难以接受。何况还有那准生证怎么开,孩子出生的户口怎么落?孩子生下来再结婚,刘楠还有她娘家,会不会借此要挟我的家庭花更多的钱?但若把孩子打掉,我不同意。我除了认为头胎的孩子更有父母的元气外,我更认为创造一个后代很不容易,它是基于我对这个世界的深深了解。人又不是猪,可以一年长成,人要用二三十年才能长成一个人形,他的行为、思想、才能和这个前进中的世界有机锲入。而在这二三十年的成长中,有几多辛苦有几多凶险有几多不测的风云?平常吃上几顿肉,生日那天有个生日蛋糕,一年四季有件新衣服,那都不算真正的幸福。
我吃过晚饭,重新回到楼上,准备睡上一觉,晚上再坐车去上夜班。我打开房门,发现刘楠也在,她正在洗衣服,而且洗的是我的衣服,我心里很感动。我伏在她的后背上,她说:“别压我,你没看人家正干吗。”我故作迷糊地说:“我老婆在洗衣服。”她说:“知道就好。”我又想起下午钱的事伤感起来,我说:“妹的心意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我选妹是我今生的福分。”她说:“我不听你卖嘴儿,你的好话我听多了。我问你,你今下午到哪里去了?”我说:“云游四方。”她说:“人家在说正经的。今下午孩子又动了两次。”我顿时来了精神,“真的?我摸摸。”我把手就往她衣服里抄,她用湿手就抓住了我,她说,“别闹,你的手凉。”我说:“那你就替我先暖暖再摸。”我就把双手插进她的弹力秋裤,贴在她的屁股上。其实我的各路神经正在叫我忧伤,我为眼前的这场氛围所感动。她以前从不给我洗衣服,不给我打扫房间,而她的衣裳都是我洗,包括被经血染脏的*。我都是先用温洗衣粉水泡去血渍,才第二遍着手去洗。你说我这做男人的贱不?但我认为你既然选定了这个女孩做你的妻子,那么你就要自始至终都得精心呵护她,至爱她。至于她爱不爱你或爱你到什么程度,那是别话,暂且不提了。
刘楠仍不管我的搅扰,就像不管她将来的孩子在身后对她的搅扰似的,仍用搓板在洗那些衣服。我就把暖好的手抄进她的腹部,甚至还抄进她的*丛里。我的脸伏在她的脊背上,那扇形分开的脊背仍然很硬。我这时脑海充满了困意和对半夜还得上班的紧张情绪,我甚至都想在她的背上偷偷流泪。但我心里说:“洪义,你是男人,你要坚强。”我随起了身回客厅,我对她说:“我困了。”她说:“你困就早点睡,晚上好像是夜班吧,时间还早,你抓紧时间还能睡一会儿。”她又说:“我马上就快洗完了。”我“嗯”了一声,就去睡。可脑子乱乱的,还有根神经在胀跳,我又睡不着了。我就努力让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