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可是小家伙死活一副不给抱的样子,人一走近哭得更厉害,可把她吓白了脸,没见过呗,但是又想,如果出了事,引老寿星不快一会儿指不定让家里人指责她不是,因为平日里可都是她揽着家里头的事出风头的,转念一想,赶紧出了门,转角过去,正好看到周常家女人走过来,她不由分说就拉起对方。“嬷嬷快来!”周常家的女人被拉扯着急吼吼往里走,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那么大个人愣是给扯着走进了客房里头,王氏指着哭闹不止的宝儿道:“快,嬷嬷看看,这好端端的怎么如此伤心!”周常家的生过养过多少娃,一看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赶紧把小家伙抱起在怀了,自个坐下来,提起了一条腿搁在另一条的膝盖上,又把宝儿横放在腿面,俩腿儿一提溜,道:“奶奶不曾养过孩子自然是不知了,这是娃娃尿了不舒服闹的,哟,还拉了呢,得给换一条尿布,麻烦姑娘让人给打盆干净水来,我给这娃洗一洗!”其实宝儿哭得不大声,一贯她也没有哭闹的习惯,不过是刚刚被一吓没能够憋住把门的下身脏了,又眼看楚原白要过来一时羞愤的,憋着气在那里哭,听在几个不懂的人眼里格外的吓人。
这下来了个知道事的,可是要把她屁股露出来给一大帮子人看那还不是白哭了,宝儿这边可劲的扭,嗯嗯的作,小脸通红,好半天又想法子冒出一个字:“丑,丑!”周常家的哄着她:“宝儿乖,不哭一会就干净了!我听她姥姥说这娃娃特爱干净,感情倒是真的,还懂羞呢,呵呵,好好好,小祖宗,不给人家看哦,浓翠姑娘,把俩个少爷带出去吧,要不这小的又该闹了!”楚原白这边看着有趣不想走,但是又觉着盯着看人家小女孩的屁股不太礼貌,只好由着浓翠和阮天昊一块出了里屋,到外厅等候。半天周常家的抱着干干净净的阮宝儿出来了,一边问:“这孩子她娘到哪里去了?怎么就让她这么哭?”她今日赶着接受从城里头运来的大批物资点数了安放进库房造册,没工夫来后院子,不知道那阮家一家子去了外面。她不问还好,一问王氏可来气了,看宝儿没事本来怕闹大了对自己也不好,这会火旺了,柳叶眉一竖,哼了一声:“这些个给了些颜色便以为能开个染坊的混账东西,竟然主子吩咐的事都敢随便应付了事,可知平日里有多么缺乏教养,今日我倒要好好教教这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一些道理,看谁才是这一院子老小的主!”王氏在这里头卷了袖子要放泼,她一贯泼辣好强,嫁过来也会哄老太太欢心,仗着这个说出来的话一般人也都是言听计从,可是近日来有些个不懂规矩的,总把她的话当成个耳边风,今天在这个地方,没有男主子在,她觉着再任由人不当回事日后怕是失了威风很难在府里头混了,立意要将那个听了吩咐却不知道到哪里去的丫头拿来开个刀敬一敬猴。阮宝儿被包在周常家女人的怀里突然感到这个人低低的哼笑了声,拿眼看去,却没见着什么异样的,抱着她的女人脸上堆着客客气气的笑劝道:“奶奶,我老婆子劝你一声吧,这里头有些人我老婆子都不敢惹,别看是些小的,可是人家背后有人撑腰,咱还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好,教训了小的痛快了自个,可是却惹了主子惦记,说不定哪一天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她这不劝还好,一劝反而激出王氏更大的火来,平日里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