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真是的。”安凡瞪了一眼顾子言怀里的槿莫,可是脸上分明没有怒气,小鬼看见安凡瞪他,用胖嘟嘟的双手掩住脸,把脸埋进顾子言的胸前,动作搞笑,惹得顾子言和安凡不禁轻笑。
“子言,你看着他,我去做饭。”安凡收起笑容,对着顾子言轻言,得到顾子言的同意后,看了一眼他怀里的槿莫,转身去了厨房,留下这一大一小在那里奸笑。
“小莫,自己玩去,爹地要去帮妈咪做饭,不准跑到外面。”顾子言把他放了下来,指着他的鼻子,假装严肃地说道。
小鬼拍拍胸脯,对着顾子言抛了一个媚眼,惹得顾子言再也装不下去,笑了起来,“爹地快去,不让妈咪累着。”小鬼侧眼,看着厨房的方向。
顾子言摸了摸他的头,很是感慨,这孩子,才三岁多,已经懂得了关心人,不错。
槿莫又扭着身子向二楼跑去,顾子言看着这一幕,笑容强盛,安凡在厨房里忙活,眼前的槿莫,这是多么温馨的一幕,如果可以这样持续下去,那该多好?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心酸,这种生活,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不知道这幸福,有多少是属于他的。
“我来做吧,你少碰冷水。”顾子言轻轻拿过安凡手中正在洗的菜,把安凡拦在身后。这样简单平常的动作,透露出来的却不只是平常,他的呵护,他的心意,她怎么会不明白。
“没关系的,你不用这么紧张。”安凡转身便做起了别的事情,顾子言停下洗菜的动作,看着她片刻,眼底纠结,哀痛,不知道该怎么去纾解?
想起三年多以前,他在机场接到她的时候,她一见到他就昏迷了过去,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顾子言知道,她定是在国内发生了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在过去的四年,他一路看着安凡如何走过来,在这三年多里面,也是他看着她怎么样走过来,那岁月里的哀伤,他看得过于清楚,心疼这个女子繁殇的岁月,和她的假装坚强。
顾子言:我们结婚吧
顾子言看着正在细心切菜的安凡,突然有些东西就涌上了心头,那种渴望得到的心情,心血来潮,那一句梗在喉咙哽了好多年的话,终究是说出口了。
“凡凡,我们结婚吧。”顾子言眼光灼灼地看着安凡,眼里是满满的期盼,灼得安凡皮肤生痛,她的心漫无边际地痛了起来,这个男子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隔了这么长的一段岁月,看尽她一生最难堪的岁月后,还是依然会要她,他为她做过的那些事情,在安凡心底涌现,她的心,负担不起。
记忆中有个男子也曾和她说过那样的话,他说,凡儿,我们结婚算了。过了这么久,记忆还是那么清晰,像一场电影,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地重播,直到她妥协,她还是记得那么清楚,虽然,她竭力地忘记。那个男子带给她的那些伤与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痛,她才会努力地去记住,或者是因为别的一些什么,她的心,慌乱成了一片,手上传来的一阵疼痛,安凡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已经被刀锋切中,鲜血淋漓。
安凡就那样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手,仿佛那不是自己的疼痛,痛不进自己的心,顾子言慌了神,一把抱起了呆愣的安凡,往客厅里面冲,找出医疗箱为她处理伤口,一脸心疼毫无保留。
安凡看着跪在沙发前,细心地给她处理伤口,包扎伤口的顾子言,他所带给她的温暖,是那么强烈,在她所有荒芜的岁月里,他都参与了,他见证过她所有的不堪,陪她走过所有最难的年华,他待她的好,是那种最真实的存在,没有张扬的爱,依旧那么沉重。
不知道是不是手上被药水浸湿而感觉到疼痛,还是因为这个男子为她做过的这些事情,让她感到温暖,她的泪就那样直直地流了下来,滴落在顾子言为她包扎的手上,晕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