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没分寸至此,做出要人一条命的事情来。可若不因此,又想不通胤川为了什么事才能将你锁来融雪谷。当年的那桩的公案,你现在可愿意解释给我听了?”
赤言那句,“我知你即使再任性,也不至于没分寸至此,做出要人一条命的事情来。”听了让我心中有些发暖。
人生能得一知音若此,也算是一大幸事。
赤言都肯信我,而胤川却不肯信我。
我终究无奈的摇了摇头,“华玉是怎么被雷火劈了个万劫不复,我是不知道的,然而那一段我和胤川的纠缠,你若想听,我倒是可以讲给你听。”
那是一段我离胤川最近却也最远的日子,近到亲密无间,远到咫尺天涯。
这便是赤言不知道的第二件了。当时他和萧夜处理六界琐事,十几年不曾回过九重天外。
作者有话要说:
☆、月下赌注
公演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在菁华学府,安静的像一个影子。
每天准时去学堂读史习字,在后厨安静的帮工做好一日三餐。因为赤言不在,我也没地方耍贫嘴,因为萧夜不在,我也没人切磋武功;只是有事无事的挖出几坛赤言藏在海棠苑的离人醉,带着明敏,就着几颗稀朗的星星,坐在一树海棠下,两人各自诉一诉心底的情殇,捧着几瓣飘零的花朵,悲天悯人的念几句酸溜溜的诗,再一起喝个大醉罢了。
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空云卷云舒。
不知不觉间,日子兜兜转转,转眼就是十几年。
这十几年间别的长进不敢说,但酒量却在这些年中练到如火纯青的地步,不管头天晚上喝的多醉,第二日早上一杯茶下肚,便神清气爽,什么事也没有了。
一些先我入学的学子,已经结业离开;
一些跟我同届的学子,渐渐忘记了曾经有过那么一个风风火火的魔界女主,曾经单挑过萧夜,抢了山音阁,歇斯底里的喜欢了胤川两百多年——
一些后辈的学子,也不曾听说过,有这么一个红衣的影子曾经叱咤整个清华学府,不到一百年的时光连续从胤川的佛学堂和萧夜的武学堂毕业,成为一个奇迹——
整个菁华学府,已鲜有人能想起我。
原来,没有什么是不能被时间忘记的。
我遇见华玉,就是在这段我被所有人遗忘的日子里。
那天晚上又和明敏喝了些许小酒,步履飘逸,微醉的往山音阁走去。
那天的月亮不大,星空中点着几颗闪闪发亮的星星,菁华学府一片寂静,因早已过了子时,想必就算再勤勉的学子也早应该进入了梦乡。
夜明珠投射下来温柔如玉的清辉,恰好照亮面前石阶上的路,我抬头看看高悬的夜明珠,又不觉想起了胤川的脸,想起当年为了喜欢他做的那些傻事。当时正好走的有些累了,便靠着石阶坐下来歇歇脚。
恰巧,正好有两个女仙学也从书院的方向走回,一边走还一边有些惴惴不安的议论着什么。一个道,“华玉,明天佛学和武学的考试,我还是觉得心虚的紧,早知如此平日上课便多用些心思在修习上,少看两眼师尊,就好了。这临时抱佛脚,抱的实在苦了些——”
那个华玉轻轻一笑,倒是想的开,“颜夕,你好歹堂堂比翼鸟七公主,怎么这么没出息。我猜想学堂女学子也都比咱们两个好不到哪里去,都是半斤八两,便也显不出我们太差了——”
颜夕琢磨了琢磨华玉的话,觉得有道理,语气里便也透出了几分轻松,“不求师尊青睐,但求结业便好。”
华玉又笑道,“师尊这次让我们练成召雷术未免太强人所难了些,这是雷系法术的至高法术,即使我们使不出也没什么大碍。而且我听说,六界之中,属魔族最笨,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