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你的属下们实在太护着你,连这笔账也要划在我头上!”
莫崖轻笑一声,用好似恍然大悟的声音道,“哦,这样啊,或许是他们觉得我耗费三成仙力连夜护送萧夜殿下的婚礼回魔界,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赶赴海南有些体力不支才会受伤的吧。”
“你!”我愣了一下,原本以为只不过是莫崖派人送来的罢了,竟没想到是他亲自护送来的。“你追来做什么,怎么让人通报一声来见我?”
莫崖耸耸肩,“你的结界我又打不开,后来见青逸派人去请赤言神君,便知道他定能保你无虞,再加上南海那边还等着我赶回去,我不能耽搁太久,毕竟天一亮便要领兵出发。所以没能等着见你一面,亲自哄你开心,柒柒,你生我的气吗?”
我心中又是一撞,摇摇头,又低下头。现下,除了专心致志的帮他上药之外,我竟不知道该回他句什么才好。
盛君深情,着实无以为报。
上好药,缠好绷带,我跟莫崖说,他受伤了,他来睡大床,今晚我睡小榻就好,可是我刚要转身,便被他腕上用力拽进了怀里。
莫崖半是撒娇半是无赖的道,“难道不能看在我受伤的份上,陪我一起睡嘛——”
我沉吟半晌,想着要怎么拒绝才好,只听莫崖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手,道,“罢罢,还是我去榻上睡,你来睡床吧——”
他用左手将自己的披风裹在身上,下床之前,又看了我一眼,语气不复之前那种戏谑,而是分外的深沉认真,道,“柒柒,我愿意等,等你能够忘记他,然后让我住进你心里。”然后,揉揉我的脑袋,浅浅一笑,眸中流光闪现,“我知道可以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在之前那种撒娇无赖和刚刚这种成熟霸气之间做到自如转换的,反正他是做到了,然后留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自己靠在小榻上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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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日,我便都在沧栖殿里陪着莫崖。
他受伤多少是因为我的缘故,我又怎么能狠得下心来不管他。欠着别人的人情,日子过得总归不舒心。可这些日子,我被他欺负的,只要一见到他就恨得牙直痒痒,便觉得气不打一出来!
比如,他用手指指案几上推挤如山的折子,冲我笑笑,“柒柒帮为夫批阅奏折怎么样?”若是我一旦想要拒绝,他便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仰天长叹一声,“只可惜为夫现在执不了笔,可怜了那些等着沉冤昭雪的龙界百姓啊——”
我咬咬牙,忍了,坐到案几前面去批折子,其实多学学怎么批折子,治理国计民生我倒是乐意的。原来总想着魔界有青逸,东海有莫崖,没什么烂摊子能落在我头上,便成天懒着什么也不管。可莫崖这次受伤让我明白,懒绝对不是不上进的借口,总归我魔界之君,东海未来的主母,既然领了这两份名头,总要有治理国家的能力才好,就算一时用不到我,可万一哪天他们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总归我不能在一旁傻眼,要能想出应对的方法才好。
况且有了之前在菁华学习打的扎实的底子,再加上莫崖的悉心指导,即便是政治经济,我处理起来也蛮得心应手的。
只是我在一边忙碌的时候,看着莫崖悠闲的躺在小榻上,自得的剥着葡萄,还欠揍的没事就冲我笑笑,实在是让我忍不住想打他。
眼不见,心不烦,我施了个法术将桌椅调换了个方向,背冲着莫崖不看他,待批阅完一摞折子后站起来伸个懒腰,却突然发现案角上用红海螺盛着满满一海螺晶莹剔透的剥好的碧绿的葡萄,回头刚想瞪莫崖一眼的时候,便见他冲我浅浅的笑。
我哭笑不得,红海螺是传音神器,就被他如此拿来当碗用,简直是败家啊败家!
再比如,每天吃饭的时候,他都摆出一副我若不肯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