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兜来兜去,竟然都是回到一处,几十遍之后,欢颜精疲力尽,彻底动不了了。
天一点点黑了下去,她又累又饿,只能坐在马背上,无助的哭。
林中四下隐约有狼叫,她害怕极了,大声喊着谢婉仪的名字,可是回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
欢颜真的是恐惧极了,连家门都很少出的她从来没有独自一人在黑夜里待着的经历,此刻听着狼声,还有四下一点光芒都没有的黑暗,她抱着马背瑟瑟发抖,只希望黑夜快点过去。
可是,夜那么长,怎么可能说过就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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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秦非墨刚刚从别宫回来途径此处,也不知道是怎么受了伤,虽然并不严重,但张礼身为随侍宫人自然不敢含糊,匆匆交代了自己的下属几句后,便亲自去了御药房,拿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出来。
却没想到,刚把药拿出打算回去,便听到身后隐约有动静,秦非墨当先回了头,便见着这么一幕,而等他回过头来,赫然一眼便认出了这是秀女宫里的教习嬷嬷,顿时脸色一沉,急匆匆地上了前来。
嬷嬷已经吓得手脚并用跪了下去叩安,张礼站在她面前,呵斥道:“做什么鬼鬼祟祟的?惊扰了皇上,还不快滚!”
嬷嬷连连答应,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张礼一眼,瞧见张礼眸中的示意,她下意识起身,原本是要退下的,可是那一瞬间,她也不知怎么的,竟脑袋一热,没有听从张礼的指令,反倒是起了身,几个快步走到秦非墨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张礼眉眼一条,顿时就要上前,可是秦非墨的眸光分明是投到了那嬷嬷身上,他顿时僵在那里不敢动,而另一头,嬷嬷已经叩起头来:“奴婢斗胆求皇上,南宫院的许秀女再不传大夫就要死了,奴婢今日实在是迫于无奈,才来御药房偷药,皇上,您要怎么处置奴婢,奴婢都没有怨言,只想恳求皇上,救救许秀女吧!”
她说完,便重重的叩了下去,额头顷刻之间便流出血来,触目惊心,秦非墨拧起眉头,张礼此刻再顾不得许多,快步走上前去,一脚踹在了嬷嬷身上,压低声音道:“狗奴才,皇上面前也是你胡言乱语的?别说是一个秀女,就是个才人要死了,也自有三位娘娘处理,何须劳烦皇上?你活腻了不成?”
眼见着张礼又踹下去一脚,秦非墨眉头拧得越发深了些,淡淡出声道:“张礼,怎么回事?”
张礼顿时停下动作,也不敢有耽搁,急忙回到秦非墨身侧,躬身道:“皇上,只是一些小事,无须皇上费心的,奴婢这就安排人去禀报三宫……”
他话未说完,抬起头的时候,便发觉秦非墨一个冷眸扫来,他顿时噤了声,略略停顿片刻,这才小心翼翼道:“皇上,是今日弹奏那首曲子惊扰到皇上的那名秀女,齐妃娘娘得知,那秀女的曲子其实背后另有人指使,所以,才罚了这许秀女。”
“姓许?”秦非墨微微一顿,“许文杰的女儿?”
“正是。”张礼唯唯诺诺的答道。
秦非墨沉思了片刻,重新看向他道:“你刚刚说,是她让那名秀女弹奏的‘白头吟’?”
“是。”
秦非墨没再说话,看了一眼远处那些散落一地的药粉,眸中的深色缓缓沉入眸底,随即道,“你起来吧,张礼,宣一名御医去看看。”
“是。”
嬷嬷闻言大喜,眼见着秦非墨转身离去,忙的在身后叩谢龙恩。
有了秦非墨的首肯,御医很快就来了,好在,虽然许欢颜烧得已经完全糊涂,却总算是剩了口气,御医给留了上好的创伤药,又开了退烧的药让人去煎熬,末了,交代嬷嬷道:“她身上的伤太严重,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