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昨日撞伤的地方早已结了一层痂,现在裹不裹都是一样的,不过她一裹上,立马便显得孤苦起来,再加上她脸瘦瘦小小的,被白布一衬,看上去腊黄一片,当真是楚楚可怜。
董妈妈看得心酸不已,不过她来不及伤心,楚琉月已经命令了她们:“把床上的纱帐给我撕了,挂到屋梁上去。”
这下,董妈妈和石榴受惊吓了:“小姐,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演戏啊,”楚琉月翻了一下眼,催促她们:“快点,再不演那二房的人可就过来了。”
董妈妈和石榴一听赶紧的把床上的纱帐给扯了下来,然后一撕为二,一人爬上凳子,俐落的挂上了屋梁上去,然后还顺带打了一个活结。
楚琉月立刻命令:“打死结,活结会被人发现的。”
“小姐,可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董妈妈十分担心,虽说演戏,可是小姐若是吊上去,外面的人稍微慢一点,她可就没命了。
楚琉月翻了翻白眼,她不知道有多爱惜现在的生命呢,如何会死:“你们给我找把小剪刀,我藏在袖子里,若是你们赶不上,我可以用剪刀割了这纱帐,重新打个结,再吊上去。”
“好。”
董妈妈立刻去找了一把平时不太用的小剪刀递给楚琉月。
楚琉月上下看了看,最后确定什么事都没有,便吩咐她们两个出去,并贴着她们的耳朵低语了一番,两个人点头,然后走了出去,等到她们一走出去,楚琉月便关上了房门,下了死栓,然后悠然的走到房里喝茶,反正等人过来还要有一会儿的功夫呢,待会儿董妈妈过来会先打暗示,那时候再上去也不迟。
此时院子外面已经响起了董妈妈撒心裂肺的哭嚎声:“来人啊,我们家小姐上吊了,小姐上吊了。”
石榴也在后面应和着:“来人啊,小姐上吊了,小姐上吊了。”
她们口中上吊的人却歪靠在榻上喝茶养精神,现在她的精神力有点不好,若是不好好的养养,待会儿没有力气演。
兰花亭中,此时正端坐着两个人在品茶聊天,亭外有几名身着锦衣的侍卫面无表情的注意着四周,不让任何人打扰到他们。
这亭中的贵客可不是等闲之人,当今皇上的第六子惠王爷凤卓,凤卓母妃贤妃娘娘乃是楚家的人,所以楚家不但是国公府,算来还是皇亲国戚,平时贤妃娘娘很少和楚家人有过多的牵扯,因为圣上的眼线颇多,若是落到他的眼线里,指不定会安他们一个结党谋私之罪。
今日惠王爷之所以会出现,乃是因为奉了母妃之命前来安抚这个三舅舅,昨日楚琉月没有进门便被休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尚京城,宫中的各位娘娘和皇上自然也知道了。
现在楚琉月成了大家茶余饭后议论的对象。
“三舅舅,父皇今儿个一早便召了七皇弟进宫,狠狠的训了一顿,所以你别为这件事烦神了。”
惠王爷凤卓五官清俊,贵气逼人,说话更是带着一股天家之子的尊贵之气,不过身为皇室之子,胸中自有自已谋算,只不过面上不显出来罢了,不过凤卓对于自已的几个舅舅,最敬重的便是这位三舅舅了,因为楚琉月的父亲排行第三,国公府的世爵之位,轮不到他继承,所以他是科考出身,虽然如此,他经过多年的努力,竟也成了从四品的内阁寺学士,皇上身边说得上话的人。
楚千皓,楚琉月的父亲,长得十分的英俊儒雅,虽然是四十出头的男人,依然十分的有魅力,府上的夫人小妾为他争风吃醋的把戏时常上演,更有无数丫鬟想爬上他的床,不过那些人往往没有好下场,因为楚千皓有个十分精明的夫人叶氏,但凡有一些风吹草动,她便会把那胆敢有妄想之念的丫头给发卖了,所以现在府里的丫鬟很多都认命了,安份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