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牵起脚踏车准备离开。
葡萄园里、此刻只剩下他们两人。她害怕和他独处,这令她想起那夜,泡在浴桶里被他夺吻的一幕。
「这串葡萄该怎么办?」拾起地上一串被蹂躏过的红葡萄,尚雷德对她蹙紧眉头问道。
「酒庄老板都那么小家子气吗?用我的工资抵扣行吗?」
尚雷德眼含笑意。「妳认为它值多少钱?」
「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它是你酒庄内品质最好、经济价值最高的品种。」
「如果妳愿意去酒庄工作,妳的工资有机会提高。」
她在酒疗中心的课程已经结束,现在正在等待分发新的工作。
「有没有兴趣到酒庄来帮忙?」
「我现在不是已经在酒庄了吗?」
「不是旅馆,我指的是到酒庄照顾Stef。」
她狐疑的看着他,「对不起,保母的工作我做不来。」
「我看妳挺适任,而且Stef满喜欢妳。」
「你高估我了。」她是真的喜欢小孩子,然要她每天和他对看,她宁可选择留在酒疗中心服务客人。
「妳不是喜欢Stef吗?」
「那是两码子事。」
「为什么?」
「做Stef的朋友,没有负担。」
「是我给妳负担吗?」尚雷德一语道破。
「才不,下个月旅馆有一场新酒鉴赏会,因为人手不够,我已经答应康大哥,要支援服务生的工作。」
「康大哥?」
「Ecrin,他是推荐我进入旅馆工作的人。」
「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这不是借口,感恩、守信是中国人自古以来奉为圭臬的传统美德。」骆子琼正气凛然的说着。
接着,她跃上脚踏车,将他远远抛在脑后。
尚雷德盯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唇边扬起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她父亲留下来的葡萄酒公司,在他注入第一波资金后,已经免去倒闭的危机,但是她到现在,似乎都还没打算履行她继母的承诺--和他结婚。
看来她还没有搞清楚,谁才是她该感恩和守信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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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尚雷德的办公室,彷佛走入时光隧道,来到两三百年前的法国。
十七世纪的古董桌椅、十八世纪的绘画、十九世纪的古典装潢……所有的家具都看得出岁月的痕迹。
「总裁,这是新酒鉴赏会的宴客名单,请您过目一下。」金发女经理拉斐尔将名单交给尚雷德。
坐在古董桌后的尚雷德,接手翻看。
「名单上需不需要再添加人?」
「由妳决定就好。」尚雷德将名单交给她。
「是。」
电话突然响起,尚雷德接起,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中文。
「请问是尚先生吗?」
尚雷德回以中文:「我是尚雷德。」
「尚先生你好,我是子琼的妈妈,周玉心。」
闻言,尚雷德看了拉斐尔一眼,示意她出去,拉斐尔才抱着名单不舍的离开。
「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尚先生,依照约定,两个月后,你应该为本公司再投入第二笔资金了。」
这个周玉心,他还没有追究她的女儿落跑,她倒先提醒他该投注资金了。
「骆太太,妳的女儿还没和我结婚,我就已经投入第一笔资金,现在人还不见踪影,要我如何再投入第二笔资金?若依照约定,妳的女儿在结婚当天落跑,就该视同毁约,妳必须加倍偿还我第一次投入的资金。」
周玉心在那端猛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