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烨,无奈地叹息一声,自告奋勇道:“你要是不嫌弃,还是我伺候你吧。”
北棠烨正求之不得,又岂会嫌弃。他勾唇一笑,点点头。
扶着北棠烨坐起来后,陆无双就松开了他,嗓音柔和地说:“你坐好,别乱动。”
说完,陆无双就跑出房间,留下北棠烨一个人在房间里,猜测着这个时候跑出去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陆无双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木盆。她将木盆摆在床边。
“双丫头,我想撒尿,我不洗脚。”看着摆在脚边的木盆,北棠烨感动非常的无奈。憋着一泡尿,真的很难受。
“谁给你洗脚的。我找不到尿壶,只好找来一个盆子充数。我估摸着,你受了伤,气血肯定会虚弱一些,这个盆子够大,你坐在床边解决,尿应该不会撒到地上。”
一通解释真是令北棠烨哭笑不得,可是陆无双还是在继续说:“要不要我出去回避一下?”
“坐着撒尿我估计撒不出来,双丫头,你还是扶着我到屏风后面去吧,那里应该摆得有干净的马桶。”北棠烨踢开脚步的木盆,有些无奈地说。
“不早讲。”陆无双翻了个白眼,扶着北棠烨慢吞吞往屏风后面走去,空无一物,想必是紫竹院久不住人,下人们也不记得摆了。
“你不是说屏风后面有马桶吗?”陆无双没好气地嘀咕着,“真是麻烦,早用我搬来的木盆不就行了。”
陆无双扶着北棠烨又慢慢往床边移去,这一来一回,北棠烨腹部的伤口扯动,鲜血溢了出来。
“你看看,伤口又流血了,站好。”看着那殷红刺目的鲜血,陆无双是既心疼又生气,她弯下腰,双手笨拙地解开不能弯腰的北棠烨的腰带。
“双丫头,好人帮到底,裤子也麻烦你了。”站直的北棠烨看到陆无双停下手的动作,笑得邪魅无边地说。
“麻烦。”看着北棠烨里衣被染上一层血色,她也知道北棠烨受伤的部位是万万弯不得腰的。嘀咕一声,双手颤颤地一扯,眼睛忍不住瞄了一眼,脸上升腾起两朵红云,害羞似的立刻奔出了房间。
屋外寒风凛冽,却也吹不散她脸上的热度。
等了一会儿,屋里北棠烨的喊声响起,“双丫头,解决完了。”
陆无双吸了一口气,稳住加速跳动的心,又走进屋子里,颤着手替他扯好裤子,抚着他到床上躺着,替他盖好被子。
“双丫头,老实交待,你刚才有没有偷看爷的宝贝?”解决完后,浑身舒畅的北棠烨有了精神,等到下人进来,将木盆端出去之后,他开始调侃起陆无双来。
坐在炭火边上的陆无双抬头瞥了床上的北棠烨一眼,又低下头佯装烤火的样子,不咸不淡地吐出一句话,“蔫黄瓜一根,有什么好看的。”
北棠烨脸色一暗,黑如包公,躺在床上磨牙霍霍,心中暗道:“等爷的伤口好了,一定让你知道蔫黄瓜也能变金枪。”
寒风呼啸,鹅毛大雪连续下了好几日,大雪仍然在继续,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树木冻死了不少,就连紫竹院里的紫竹也没有逃过大雪的摧残,冻死了一大半。
经过几日的休养,北棠烨已经可以下床,而陆无双用了孙太医的独门秘方,手上的绷带拿掉,手掌的伤口已经结痂,长长的疤痕看起来有些狰狞。
北棠烨身上披着墨狐皮大氅,经过几日调养,再加上有美陪伴,他气色红润,精神奕奕。
倒是陆无双,披着一袭雪熊皮大氅站在他的身边,这几日住在齐王府,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是睡不踏实,她的气色相比前几日,反而更差了。
两人并肩站在廊下,欣赏着满园雪景。
站了一会儿,陆无双觉得身子有些乏得很,两人就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