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仔细辨认后,吃了一惊,“张管事,可是你?”
对方也认出了她的声音:“映雪姑娘?”接着又道“映雪姑娘怎么会来这里?”
“听说夫人在这里摔倒了……管事可见到我家夫人没有?”
“没有,我在这里有一阵了,这里除了姑娘外,并没有任何人来!”
映雪心中升起一种不安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管事这么晚怎么会在这里?”
黑暗中,映雪听得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我与人有约……”
映雪想起之前他唤过红杏的名字,心中“突”的一跳,“可是红杏?”
“是……红杏姑娘……”
听到这个名字,映雪的冷汗一下就冒出来,“不好!”她立即回头,
可是已经来不及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尖利的喝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附近的飞鸟受惊,拍打着翅膀惊叫着飞起。
映雪站定,却见不远的路口处站着三个人,中间一个手提灯笼,微弱的火光映着她那张惊怒不定的脸,却是红杏!
“映雪,张管事,这么晚了,乌漆抹黑的,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声音非常的冷厉。
旁边两个小丫鬟看了看映雪,又看了看渐渐走到亮处的张管事,都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红杏不等映雪回答。将手中的灯笼往地上一扔,哭道:“你们这对奸夫yin妇,你们可对得起我!我告诉夫人去!”说完捂着脸往回跑。
两名小丫鬟看了看映雪,都转过身追着红杏而去。
***
本来这件事是属于秋棠院内的事情,由蒋若男处理就可以了。可是红杏哭着跑回来时,路上却遇到一起结伴散步的于秋月,靳嫣然和王氏。三人见此情形,便挡下后面跟着的两名小丫鬟问明了情况。两名下丫鬟不敢隐瞒,将之前见到的都说了出来。
靳嫣然闻言怒道:“我们安远侯府竟然也有这种龌龊之事,这件事情可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当下回松香院将此事禀明太夫人。
太夫人也是怒极,立即叫人将红杏,映雪,还有张文山都关了起来。第二天一大早便开始严查此事。
蒋若男,靳嫣然,于秋月,王氏,相关人等都有到场。太夫人端坐主位,下面跪着红杏,映雪以及张文山和两个小丫鬟。
红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说了整件事,“太夫人,我安安心心地待嫁。以为觅得如意郎君,可是谁想得到,他们竟然瞒着我……也不知他们这种关系有多久了,要不是我今天凑巧撞见,还不知要闹出多大的事来,太夫人,夫人,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说着,连连磕头,咚咚有声,额头都磕出血来。
接着两个小丫鬟也说了她们见到的事情。
太夫人脸色深沉,孤男寡女在那种僻静的环境私会,怎么看都不会让人觉得光明正大。
旁边张妈妈急得眼睛都红了,跪在太夫人身边说:“太夫人,文山是您看着长大的,文山绝对不是这种人啊!”说着转头看向儿子:“文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啊!”
太夫人看向他,想起他一直以来也算忠厚,脸色稍缓,道:“文山,你作何解释?”
张文山朝着太夫人一磕头,便将童子传递消息之事说了出来,又将那个蓝色香囊拿了出来。
看到那个香囊,映雪和两名小丫鬟都是一怔,因为大家都认出来,这是映雪的香囊!
“我以为约奴才的是红杏姑娘,没想到来的却是映雪姑娘,不过当时。映雪姑娘说是来她家夫人的!”
红杏看到香囊,哭得更大声,朝着太夫人说:“太夫人,这是映雪的香囊!”接着又转向映雪,怒道:“映雪,我一直视你为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