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要让她好好休养,平心静气,最好是有人能在她身边多多宽慰。才不至于落下病根。”
太夫人马上便叫蒋若男再多拨两个丫鬟来迎香院,又嘱咐柳红悉心照顾,等出了迎香院后,又对靳绍康说:“清黛心思细腻,侯爷平日里也要多关照一些。她可是皇上赐给你的,今天要是清黛真的悬梁死了,传了出去,你就不怕那些御史趁机参你一本”说此话时,目光不住地瞟向蒋若男。
柳红已经将今天清黛不舒服想见靳绍康,却被他拒绝的事情告诉了太夫人。这要是换做平时也没有什么,一个妾室,见与不见都是男人的自由,如果男人不见便要寻死,这要是换了别家,太夫人或许还会认为这个妾室太没规矩。
可是此次的事情,太夫人也牵涉其内,她吃斋礼佛这么多年,深信因果报应,如果因为自己的猜忌,而害了清黛的性命,她确实会难以心安,当局者迷,看待此事就难以理智,再加上她本来就不喜蒋若男专宠,将儿子管得死死的,所以就自然而然地认为是蒋若男妒忌,不让儿子去看清黛,才最终造成了此次的事端,在这件事的处理上,也就偏向了清黛。
靳绍康低头说了句,“儿子知道了。”太夫人又看向蒋若男,似乎在等她表态,可是蒋若男低着头,木着脸,一声不吭。太夫人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太夫人离去后,蒋若男和靳绍康也回了秋棠院,这么一番闹下来,靳绍康也没有时间睡了,收拾一番,吃了早饭,便要上朝去。
期间,两人似乎都想说些什么,但是因为各自的心情都非常的沉重。在靳绍康这边说,清黛确实带给他一些震撼,之前的舍身相救,再到这次的心灰意冷悬梁自尽,这不是普通妇人为了满足目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每一次的结局都是血淋淋的。
若兰不在家的那两天,他去看她,她身子不舒服,却坚持给他亲手沏茶,看着她细心而温婉地一系列动作,期间她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任何勾引**的神情,只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他觉得很舒适。
所以他在那里待了半个时辰。
以后的日子里,他又该用怎样的姿态来面对她?
还像之前那般当她不存在,当她是一个下人?说实话,他已经做不到了,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但是他不能给她,因为他已经全部许给了另一个女人。
蒋若男默默地帮他好衣服,又帮他披上裘皮披风,系好带子,“路上小心。”声音很温柔。
靳绍康忽然将她搂入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若兰,一切都不会改变,你相信我。”
蒋若男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我没有不相信你。”
可是……你相信你自己吗?这句话,蒋若男没有问出口。
十一月,冬天的第一场大雪悄悄的来临,外面的世界银白一片,纯净无比。
在大雪的第二天,消失了很久的朋友,银狐,就像是从天而降似地,出现在蒋若男的面前。
还未等它将身上的雪花抖净,蒋若男便上前将它抱入怀里,高兴地说:“小白,这段时间你去哪了?可想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冬眠了”
小白缩在她怀里,大尾巴摇了摇,像是很开心可不一会儿,它从她怀里跳下来,在屋子里团团转,长鼻子微微缩动,像是闻到了什么似地,充满警惕,焦躁不安。
蒋若男看到它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动,都说银狐是很有灵性的动物,莫非它发现了什么?
蒋若男即刻叫人将芝兰花搬进房里来。
说起这芝兰花也真是奇怪,大雪天里竟然开的依然灿烂。清黛说,芝兰花本是冬天开花,能抗寒抗冷。
等下人出去,银狐才从角落里出来,它围着花转了两圈,鼻子不停地缩动,然后很烦躁地将花抓得稀巴烂,这才平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