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见他面上既有兴奋,又有更多的尴尬,知他此时心里必不好过,只是奇怪他怎么会到乙先生手里。
“李无名,一命换一命,然后咱们拉开队伍,再战!”乙先生显然不甘心失败,虽然战事艰苦,但他未必不能获胜。
李承训没有立即回话,反而转头看向阿史那薄布,“小可汗,在下方才所言句句肺腑,若是你赞同,请你立即令乙先生放过我义弟,然后咱们依约而行,否则的话,咱们即刻交换人质,别过再战,那后果你很清楚!”
“此事,我意已决,咱们同时撤兵的约定不变,本王也可以令乙先生先放了令弟,而你也不要再以本王为人质,君子一诺,必守之!”阿史那薄布目色决然,一副淡定从容。
“好!”李承训断然松开扯住薄布的手,他倒真有些佩服这突厥小可汗的气度,自己如此倒显得猥琐了。
就在李承训放脱阿史那薄布的一刹那,乙先生挺身而上,一掌向他打去,而李承训却不躲不闪。
“住手!”阿史那薄布断喝,他是真想撤兵了,李承训的话深深烙印在了脑海中,若是再不撤兵,他真的可能血本无归了。
乙先生闻言停身不动,他的拳头距离李承训的胸口仅在寸许之间,终是悻悻地收手。
李承训心中出了一口大气,他方才可以闪避,但他没有,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气度,与对对方的信任度,但他不傻,也不会真的任由乙先生的拳打在身上。
其实,他早已暗中凝聚“熊式”在上身,同时准备好以“蛇式”在对方拳头擦在身体上的一刹那而躲避,同时,他还会用上太极拳中的螺旋劲,将对方的拳劲引向虚空。
“扑哧!”“扑哧!”转瞬间,这中军大帐的五个方位的帐幕都被撕裂,蹿进来五个和尚,护在阿史那薄布周围。
中军大帐算是被彻底损毁,不仅四周毫无遮拦,而且骨架也被那五个和尚砸断,摇摇欲坠,各有突厥和唐军兵士立即上前清除障碍物,以保证双方主帅不被这种东西砸得失去了风度。
此时,这块不大的高地之上挤满了人,唐军是两千人,而地方有限,突厥军先是进来一千人,后见自己人少,便又往里挤,白将军试图阻拦,可架不住对方人多,真的动起手来,很可能要起冲突,于是半推半就间,突厥兵士也挤进来两千余人,势均力敌,这才罢了。
五个证道金刚加上带着青铜面具的乙先生护着阿史那薄布在一侧,而另一侧的李承训和带着兽骨面具的白将军则显得有些形单影只了,在地上,自然还有那个总是令人操心的夏承。
见阿史那薄布在与乙先生等人低声密探,李承训上前俯身解开夏承的穴道,并搞明白了夏承被擒的缘由。
原来这夏承与夏老爷看过夏雪儿后,夏承想见李承训的心思更加强烈,加之山上众女始终得不到李承训与突厥对阵的具体消息,也都是有忧心如焚,他便自告奋勇的说要下山去查探一番,并保证不去战场,只在幽州附近略作打听。
众人自是不许,特别是夏老爷严令其好生呆着,少惹是非,可夏承哪里是听话的孩子,昨夜便偷偷一个人下了山,弄了匹快马直奔幽州,到幽州后,他得知李承训在青龙峡鏖战便马不停蹄的向这里奔来。
谁知,他刚刚到得龙牙隘口外围,正赶上唐军与突厥大军争夺龙牙隘口的大战的接近尾声,便得见一个面具人骑着高头大马奔向幽州方向而来。
就在其愣怔之际,那骑士已然勒马立在他的身旁,夏承面显喜色,充满兴奋地问:“您是?白大哥?”
他来到大青山后,自然听得了李承训结拜三兄弟,并将王大力和夏承两个人结拜在内的美谈,此刻见这人带着面具,纵马向幽州方向,便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就是白将军。
而事实上,这是同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