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用余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想到什么似的,转过头来用戏谑的目光望着他,降旗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个照片好像……
“兔子哥哥——幸福的兔子一家,真是童真童趣啊,降旗君。”在降旗一脸崩溃中赤司缓缓读出相片和相框上的字,嘴边的笑容也渐渐扩大,“这个兔子头箍降旗君还留着吗?”
“还留……啊啊啊啊!是由加利!都是由加利啦!非要我们都戴上兔子耳朵拍照!”降旗一脸羞耻地冲过去挡住照片,怎么偏偏被这个人看到?就是被诚凛的哪一个看到都好啊!
“不过,降旗君也很喜欢这张照片嘛,放在书桌前呢。”赤司没有介意降旗冲过来的冒失举动,在降旗的脸堪比火烧云之后终于放过他了,“由加利很可爱。”
降旗也松了口气,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不过赤司君怎么突然叫由加利的名字啦?为了好分么?降旗想了一下赤司对由加利叫名字和对自己叫名字的场景……就这样吧,被赤司叫名字的话,总觉得会汗毛直竖。
“由加利是家里的福星呢,虽然小时候的事我不太记得了,但是爸爸妈妈都说过,从由加利出生开始生活就变好了。”说到由加利,降旗一下陷入“我的妹妹不能更好了”的蠢哥哥状态,他傻笑几声,顺便问了句,“啊,赤司君家里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呢,”赤司露出一个让降旗有些心悸的浅笑,声音幽幽的,“赤司家可不比降旗家。”
“唉?”什么……意思?那时降旗还不能理解,让他心悸的是隐藏在赤司笑容下的阴暗情绪。
“对了,降旗君,我刚刚有一个猜想。”降旗还没来得及深思,赤司就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你过来一下,”赤司走到床边,对降旗说,“你把被子给我试试看。”
降旗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这件事上。听赤司这么说,他觉得自己也想到了什么,不禁紧张地走到床边,像进行一场仪式一样把被子的一角放到赤司手上。
被子确确实实交到了赤司手上,没有穿过去,降旗开心地望着赤司,松开了手,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被子落回床上的声音。
“咦?!”降旗错愕地望了望床上,又望了望赤司,赤司的表情很平静,似乎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降旗君有围巾或者手套在这里吗?”赤司接着说。
降旗虽然内心充满疑惑,但还是打开抽屉拿出一双棕色编织手套,走到赤司面前:“赤司君?”
“麻烦降旗帮我戴上了,一只就好。”赤司说着把一只手伸了出来。
降旗看了看赤司严肃的神色,仔细、温柔地给他戴上一只手套,碰到赤司的手的时候,降旗的动作不明显地顿了一下,这次是温热的,大概是在室内呆了一段时间的缘故。降旗才注意到赤司手上的肌肉是紧绷的,他也不像表面上那么淡定嘛。
“好了。”虽然这么说,降旗却犹豫着没有拿开手。
赤司看出了他的担心,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笑容:“可以了,也许这次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降旗再三犹豫,看着赤司的手,还是一点一点地把手放开,在赤司的手外形成一个围握的姿势。不过这次手套没有掉下来,降旗惊喜地望向赤司。
赤司只是看着那只戴上了手套的手怔了一会,然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轻声说:“还真是这样啊。”那个表情就好像在对谁说真拿你没办法一样。
“看来只有降旗君是事情的执行者的时候才有用呢。”赤司脱下手套放回降旗手上,“今天这么打扰降旗君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接下来恐怕还要打扰你一段时间呢。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但是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先睡觉吧。”
“没有啦,能帮到赤司君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