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她已经触摸到了他的内心,因而开怀,因而不再计较。
“睡吧……弱纤。”他的名字,经由他的唇齿,便显得格外的缠绵动人。
杜弱纤满足地闭上了眼睛,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风林迟疑了一会儿,才把她的胳膊塞进了被窝:“外面冷,别着了凉。”
第二天醒来,却一眼看到了满室的阳光。杜弱纤微抬身子,却不经意间又与他的肌肤碰到了一起,闹完了大红脸,才发现风林正灼灼着双目盯着自己,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气,顿时“嘤咛”了一声,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不肯再钻出来。
“小心闷死……”风林被她的发丝,挠得赤-裸的胸膛口一阵的发痒。
“闷死……那也是被你害的呀!”杜弱纤娇嗔地甩下一句话,并不准备动弹。
“起来了吧,今天是个好天气,我们吃了早饭就去北平吧。”
听到“北平”两个字,杜弱纤顿时有了精神:“好啊,我现在就起来。”
说是赶着时间起来,到底在被子里又玩了一场动人的游戏。杜弱纤看了看表,原来已经过了十点,顿时“哎呀”一声叫了起来。
“不急,今天海淀那边没有事,昨天交代了举山和陈奕,他们自会约束得很好,不会耽误我寻花问柳……”
“哼,寻哪一朵花,问哪一株柳?”杜弱纤故意凶巴巴地瞪视着他,却在他温柔的眼波里,浮起了微笑。
“你说呢?柳和花,唯有你一个啊。”风林叹息着,也不嫌这话说得有几分肉麻。
“你最近……好像嘴上涂了蜜一样……”杜弱纤含糊地说着,半带了埋怨的口气,却是亲昵的。
风林故作不懂:“是么?你来舔一口,看是不是很甜……”
杜弱纤失笑地打掉了他凑上来的脸:“别闹了,真要起来了,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耽误了我家太太的搬家计划,可是罪莫大焉。”
虽然有着调侃的成份,但杜弱纤仍然听得心里欢喜。只是面子上却不能对他姑息,起码的矜持还是要顾的。因此只是浅浅的笑着,又咕哝了一句:“谁是你太太啊,那人可是姓龙。”
风林一把握了她的手腕,重又把她带顺了自己的怀抱:“我自己承认的太太,始终只有你一个呢!要不然……”
他想说陈奕的事,又忽然觉得告诉了她,往后她格外注意他,总是件麻烦,干脆隐忍着不说,大家心照不宣,也就是了。
杜弱纤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下文,因为记挂着北平的住所,也没有太在意。
等着桂姨把灶台收拾了一遍,才动了身往北平去。
房东殷勤得过了分,两个火炉子已经堂而皇之地架在了厅里。
“这倒好,省去了买炉子的事,可以陪你挑件首饰。”风林倒觉得高兴,让了房东两枝卷烟。
桂姨也很是满意,一迭声地说:“哎哟,这房间可真够大的,桂姨也能享受一回了。”
杜弱纤和她极是亲昵,勾着她的肩撒娇:“桂姨,你本来就是半个主人的,住这样的房子也不稀奇。”
“托了小姐的福,托了先生的福。”桂姨笑得眯了眼,麻利地挽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我瞧着这里挺干净的,桂姨你略略打扫一下,就歇着吧。”
“小姐,这哪成啊……头一回就得彻底地打扫过一遍,往后反倒轻松。”桂姨咧了嘴笑,“不用担心,这些活,素来是桂姨能做的。”
杜弱纤一侧头,看到风林正对了自己笑,忍不住也回了一个微笑。桂姨已是在搬开椅子,偏头正要说话,看到两个这个样子,也忍不住为杜弱纤高兴。
苦守了那么些的日子,终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