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对头,幽囚之所,必在此怪石参天,满目凄凉所在,桑龙姑决不会让她在那花香鸟语,风光绝美的地方居住!”
心念打定,乃不随她师傅奶奶一路,朝北面走着,只尽在此荒凉之境,团团乱转,好歹也想觅出个端倪来。又过盏茶光景。秦九凝寻到一处,两峰交峡苍松虬柏,丛遮密茂所在。陡听她尖声叫道:“咦!奶奶,一线天大概在这儿吧!”
她这声叫,充满了喜悦与惊奇的感情,剑魔夫妇此时已步入奇花异草,遍植旷野的南山,一听都不由齐齐回头。眇目妇身形一抖,已往来路疾掠,剑魔那残废了的半截身躯,也不断地源赶,跟缀而下,不消片刻,旋风也似地已赶到秦九凝站立之处。眇目妇举目一瞥,不由喜形于色,忙不迭地叫道:“对啦,这所在不是一线天还是什么?”
但见这所在,两峰低迷处,遍植松柏,就在两座绝高峭壁中间,漏下一条大石缝,因为这儿太阳光照射不到,长年累月在幽暗阴湿之中,石缝壁间,早长满青苔,潺滑不堪留足。眇目妇俯身下望,只看石缝里下去那一段约十丈深的壁口,光线依稀,尚可辨认,过了十丈以后,已然昏暗不可辨,若再下去,则黑暗不见五指了,也不知那一线天多深多长。心下不禁地想:“玄冰美人桑龙姑倒也歹毒得紧,把一个人幽囚是间,就算不饿不死也落得寒岚侵蚀而亡。幸亏所禁的人是武林中罕有的人物,能运浑元一气功抵受,否则,还能捱得上二十载漫长光阴么?”
眇目妇试伸手朝壁间一摸,心下不由大震,分明藉以下谷攀牵的古藤,已然给人家用内家真力震得段段碎断,只剩下藤首紧紧缠在一株大可两三丈方圆的古松之上。她楞楞地想道:“方洪那孩子怎生下去?是不是他下去之后,用掌力震断的呢?”
一想又觉不对,因为人下谷底又怎能震断在谷口的苍藤呢?而且方洪断无自绝归路,料必是有人在谷口偷窥,待得方洪下谷以后,再把谷藤弄断,绝其归路,想到此处,又不由地琢磨到歹毒无比的桑龙姑来。
其实,桑龙姑虽歹毒,但要制伏方洪不难,也用不到下此卑劣手段。眇目妇又怎料到这天姥山,除桑龙姑而外,尚有一个比玄冰美人更卑鄙歹毒的玉箫郎君呢!
这其间,剑魔与秦九凝也自怔怔出神,过了半晌,忽听剑魔咬牙切齿叫道:“我明白是什么一回事了,暗害那孩子的人,不用说,必是赤炼人魔了!”
他的预料也不无道理,要知方洪此来一线天,对头人正是赤炼人魔,他也想到桑龙姑似乎不必施此诡计。
眇目妇沉吟一下,正待说话,陡见秦九凝摇了一下头,慢慢地说道:“奶奶,你们猜错了。赤炼人魔虽然歹毒,但功力未必及得方师兄,他如到这儿,哪能藏得下身,不给方师兄知觉,一知觉又怎可以逃过风雷神剑呢!”
她一边说话,一边向两壁指去,也亏她心细如尘,瞧出两崖之上,有了异状。
秦九凝继续说道:“奶奶,你瞧!那两边草木凌乱,像有什么人在这里打过架似地,且打架的人功力极高,非寻常之辈可比!”
眇目妇此时也已觉察,细看两壁之上草木,给践踏枯干不少,树木也倒了好几株而那些木干,有给剑戳过的痕迹不奇,奇在有这一些裂缝,分明是给人用内家真力袖拂而成。
眇目妇看了一会,不胜困惑道:“那是什么道理,莫非方洪那孩子在此处和什么人交过手?”
秦九凝接上了腔,笑道:“奶奶猜的不错,方师兄必在这儿和一人打过架,那人擅长袖招,以两袖作为武器,乃江湖有名的流云飞袖,奶奶可知是谁?”
眇目妇越听越怪,她又不断呢喃:“江湖上除了什么千手如来耿鹤翔和紫府宫高手以袖作兵刃外,还有哪一派能够,况且这两人所使袖招,根本就不叫做什么流云飞袖。千手如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