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前往便罢了。”
当即有一位夫人道:“水月庵以梅、竹闻名,不能赏梅,便去观竹如何?”
刘侧妃有心询问了几位王侯夫人的意思,自然得到附和,刘侧妃便从善如流,又命人请来庵中女尼充当向导。
她们要出行,一些没在跟前的贵女们听说了也都坐不住,于是几乎所有来参加赏茶宴的名媛淑女全部出动,光主子便有二十几位,加上一些下人婢女,浩浩荡荡地走了一大群。
刘侧妃没料到自己的影响力会这么大,当下更为欣喜,只是暗中特别嘱咐了季氏,要她待会小心行事,莫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这一大群人跟着引导的女尼转过水月庵的右翼跨院,经由大殿进了左翼的角门,水月庵竹左梅右,左侧的听竹园与寂园布置相若,但庭中不见一株梅花,只有一些绿竹点缀其中,可终究是少了些,在这冬意未褪的早春时节,又凭添几分萧瑟。
“园中本多植紫竹与罗汉竹,俱是由南方移植而来,因竹生性喜湿,需要大量水溉,所以现下不是最好的时候,以往听竹园都要到夏至时分才会正式开放。”
听着女尼的介绍,许多人都了然点头,一些喜好逢迎的已对刘侧妃道:“这么说来今日倒是沾了王妃的光,虽然园中少竹,但胜在清净,也是一景。”
刘侧妃听着顺耳,不免多看了说话人两眼,却又是那武安侯夫人,又沿她身后看去,站着一位娇弱腼腆的姑娘,便笑了笑,朝武安侯夫人略一点头,继续行了开去。
不多时,众人途经一条石子小路,小路蜒蜒转至假石之后,铺就小路的五色石子排列出多种竹子形态,看起来十分别致。
“这是何处?”季氏好奇地问。
引路女尼笑道:“这条小路通往苦竹大师的故居,苦竹大师于年前坐化,庵中正准备陈列当年她的一些理竹工具,以表怀念。”
“苦竹大师是水月庵最高辈份的长者了吧?据说听竹园的竹林便是由苦竹大师一手打理,竟不知大师已逝,万物皆有灵性,想来今年竹林凋零,也是对大师的一种牵挂不舍……”刘侧妃的声音幽幽而起,饱含了无数的唏嘘之意,末了轻叹一声,与那女尼道:“我等可否有幸前去大师故居缅怀?如有可能,我愿供奉大师的一件工具,以表思怀。”
众人是不知道刘侧妃和这位苦竹大师有什么过往,不过苦竹大师的名气也的确不小,京中许多风雅人家的竹林竹园都不免请苦竹大师相看,只盼得她一句夸赞,在士族间便是极为荣耀之事。现在有刘侧妃领头,又有几位说得上话的公侯夫人表达了相同的意思,那女尼谢过众人后,便带领众人转上那石子小路。
小路通幽,转过几处假山,便见小路尽头那座孤单小院,不过那女尼之前已说过此处鲜有人至,可此时,小路之上竟也站着一个女尼,素衣缁帽,面上还隐有忧色。
见了这么一大群人突然转出来,小路上的女尼猛然色变,几步迎上来,“净心师姐……”
净心讶道:“净云师妹?你不在殿前侍佛,为何会来这里?”
净云面无血色地慌乱不已,季氏适时道:“我们晚些时候还有赏茶宴要参加,可否先带我们前往苦竹大师故居?”
净心双手合十道了声歉,便不理会净云,引着众人继续前行。净云紧咬着下唇,美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快步跟至小院门前,不理众人错愕大声道:“师姐慢着苦竹师祖的住处尚未整理完毕,现在不宜入内。”
净心面色舒缓地道:“无妨,都是师祖的旧友,此番前来只为缅怀。”说着已越过净云,推开了小院院门。
院门一开,一股淡淡的香味便飘了出来,净心嗅了嗅,眉头微皱,想到净云之前的焦急神态,入院的脚步便多了几分迟疑。
她这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