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她一下皱了眉。
那热水本来是她给许怀勐准备吃药的,砸完,许怀勐自知冲动,有点后悔,又拉不下面子。只愣愣问了一句:“你……烫着没有?”
霍皙低着头,半晌,才蹲下把碎了的杯捡起来扔到墙边的垃圾桶,又挎上自己的包,背对着许怀勐:“我走了。”
“有事儿……您让胡叔给我打电话吧。”
她走得急,连衣服都没换,背着那么个大包,看的人心里难受,许怀勐想追出去,感觉心脏不太舒服,赶紧捂着心口坐下来。
霍皙冲出家门,始终低着头,迎面撞上个结结实实的胸膛,发出沉闷“咚”的一声。
许善宇捂着胸口,撞的硬是没忍住咳嗽了两声,他看清是霍皙,开始大声数落她:“你瞎啊,走路不会看人吗?”
霍皙当听不见,躲开他往左走,许善宇不依不饶,她往哪儿走他就往哪儿堵。
“干嘛去,跟你说话听不见?聋啊?”
霍皙彻底急了,情绪爆发狠狠推了许善宇一把:“滚开!!!!”
许善宇被震慑住,讷讷瞅着霍皙通红的眼睛和这一身狼狈相,懵了:“……老许打你了?”
霍皙恨恨从牙底挤出四个字:“一丘之貉。”
许善宇正琢磨着这一丘之貉是个啥意思,霍皙已经推开他走远了。
今天沈斯亮在外头应酬,喝了点酒,但是不多,也没开车,他一个人儿从吃饭的地方出来,独自来了霍皙之前一直住的房子楼下。
他敲门,敲了三声。里头没人应,他又敲。
霍皙不一会儿出来给他开门,看见他也吓了一跳:“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我回家,看你楼下灯亮了,就知道你回来了。”沈斯亮这酒虽没喝多,但是也隐隐有点到量,他瞅着霍皙笑,笑的暧昧又炙热:“二朵儿……你真好看。”
她身上穿了件烟灰色的睡衣,软软滑滑的,身材隐约可见,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透视风情,很勾人。
霍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拉他进来,大半夜的,俩人在走廊这么说话,楼上楼下的邻居指不定该怎么想了。沈斯亮被她拉进来,门关上,他开始耍流氓。
先是给霍皙堵到墙上,作势就亲,霍皙挣扎了两下,蹙着眉:“沈斯亮。”
“嗯。”
“你身上有股味儿。”
沈斯亮一愣,放开她,低头闻闻:“不能啊,爱干净着呢,天天都洗澡。”
霍皙幽幽的:“香水。”
还是劣香。
沈斯亮松了口气,跟她坦白:“今天劳显来了,给他接风,他爱玩儿,准是在他旁边坐着的时候身上沾的。”
“我保证,什么都没干。”
今天去那地方乱七八糟,劳显又长了张招风的脸,俩人谈完正经事儿他就下去跟人家跳舞了,沈斯亮一人儿坐在里头等他,期间过来两个姑娘,问,您自己?沈斯亮这人对姑娘向来留几分情面,拒绝的也很委婉,他朝人家抱歉笑笑,不好意思,有伴儿了,哪,底下跳舞,穿蓝衬衫那个就是。
劳显在里头跟人家都玩疯了,一边跳一边跟沈斯亮招手,俩姑娘看了,捂着嘴乐。起身跟沈斯亮碰了碰杯就走了。
估计那香水,就是那时候沾上的。
霍皙听了以后发笑:“那你不是把劳显也给坑了吗?”
“坑了就坑了呗,他在南京不老实,来北京也不消停,就当哥们儿帮他收敛收敛。”
沈斯亮有个堂妹,从小学舞蹈的,以前去南京比赛的时候沈斯亮让劳显帮着照顾过几天,谁知道这丫头回来以后对劳显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一直心里惦记。沈斯亮劝过几回,她不听,劳显这边知道人家心